释,为什么你表现得那么奇怪。如果老实讲,我被禁止这样做。在那儿,”埃德加尔意味深长地朝天花板大吼一声,“我更不会解释,你实际上是什么人。出于同一原因,我只想问:你和我们站在一边吗?你和守日人巡查队站在一边吗?与黑暗使者站在一边吗?明天可以像指望自己人一样指望你吗?”
“毫无疑问。”我不假思索地说。接着又确认,“这是对所有问题的回答。”
“这很好。”埃德加尔叹了口气,略带几分伤感地一口气儿吸干了球形高脚杯里的酒。
我认为,他不相信我。
我们一言不发地喝完了白兰地。关于明天法庭会议上的行为,埃德加尔觉得没必要商量。看来,他认为我反正会按自己的方法行事。他非常正确。
我与阿丽塔度过了一夜。边聊天边喝咖啡——年轻的女巫设法弄到了如今被人遗忘的“CasaGrande”牌咖啡。我们在圈椅上坐下来,开始聊天——聊一切,又什么也没聊。我很久没遇上这样的节日了,只是坐着聊天。聊看来实际上我非常懂的音乐。也聊我不太懂的文学。聊我完全不懂的电影。阿丽塔时不时想把谈话引到关于我,关于我的能力上来,但是她做得太老实,我甚至都懒得怀疑,是警惕性很高的安娜·季洪诺芙娜派她来的。
离黎明还有一小时的时候有人敲门:
“门开着!”我喊了一声。
埃德加尔和安娜·季洪诺芙娜走了进来。
“准备好了吗?”埃德加尔问。
“像少先队员一样时刻准备着,”我保证,“一起出发?坐装甲车还是列队行进?”
“别闹了。”安娜·季洪诺芙娜咬咬嘴唇,严肃地盯了阿丽塔一眼。后者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好了。不闹了。”我答应,“去哪儿啊?”我可不知道。原则上我不怀疑,我那隐藏在意识深处无法拒绝的命运会提醒我方向和地点。但还是问了一句。
“莫斯科大学主楼,”埃德加尔宣布,“在塔楼里。那边沙戈隆和他的汽车在下面,你可以跟他一起去。”
“好的。我跟他去。”
“祝你们成功,”阿丽塔一边朝出口走去,一边祝福我们,“我明天来找你,行吗?维达里。”
“不,”我忧郁地说,“你来不了。”
我非常准确地知道,我是对的。但是暂时还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阿丽塔耸耸肩走了。安娜·季洪诺芙娜也跟着走出去。哼……也许,最终还是老女巫派小姑娘来的?而姑娘自己开始任起性子来,所以也就没打算从我这儿追问什么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能同情阿丽塔。安娜·季洪诺芙娜会掏出她的心,挤压它,榨干它。痛得她头发昏,眼冒金星。
我伸手拿到手机,拨了沙戈隆的电话,甚至都懒得为我居然知道他的号码而去惊讶。
“沙戈隆吗?是我,南方来的客人。你载我吗?嘿,我就出来。”
“好吧,我也走了,”埃德加尔说,“别拖拖拉拉。宗教法庭非常不喜欢有人迟到。”
穿好衣服,我关上门下楼去。值班室的吸血鬼现在看我时平静得多——不知是直接上司与他们进行过推心置腹的交谈,还是他们自己了解了真相。其实了解什么真相呢?真相都不愿向我敞开。有时候突然稍稍露出一小块马赛克,瞬间稍稍掀开一下帘子,又遮挡着眼睛爬进去了,剩下烟雾一样驱之不散的密密麻麻的一层。
沙戈隆的“宝马”停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就在“禁止停车”的标志下,呼哧呼哧排着气。我坐到沙戈隆的右边。
“早上好。”
“希望是一个好的早晨,”沙戈隆模糊不清地说,“走吧?”
“如果不再等其他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