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又或者,他是什么东西?这恐怕只有到了土薛镇,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有一种说法,说的是如果有个人能识别所有的颜色,但是呈现在他脑子里的颜色都是和现实相反打得,比如蓝色的天空在他看来是黄色的,绿色的草地变成了紫色的,但是由于他对颜色的认知是来自于学习,也就是说他实际看到的黄色被家长教他认作蓝色,这样一来,他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看颜色是相反的,永远都以为自己是正常的,而别人而已无法发现他这一问题。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忧郁我们无法进入对方的思维当中,因此,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呢?尽管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传递资讯,但是,我们传递资讯时所交换的“相同资讯”真的相同吗?
例如红色,你看到的红色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吗?
我无法知晓,恐怕地球上没有人明确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一如我们永远都不清楚别人脑袋里做的梦,哪怕别人描述给你听了,你也想象不到他脑海里的画面,梦是抽象的东西,和颜色一样具体而又不真实。
如果真的想要进入别人的梦境世界,以当前的科学环境来看,就需要催眠。
我知道一位朋友,她的催眠术非常精湛,甚至能够集体催眠,让复数的人做同一个梦。听了苏青的故事后,自己本来是想,若实在不行,就将那个朋友介绍给她认识的,在催眠术的帮助下,苏青的事情应该会简单很多。
但没有想到时间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苏青在没有任何端倪与预兆的情况下失踪了,这更加突显出女孩的梦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梦。
更像是一种语言,或者说,是征兆,一个超越想象力的事物直接投影在她梦里的征兆。
说来有些玄乎,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仍旧努力的想用科学的思维来分析前因后果。只是线索太少,既然苏青的梦中一直梦到小时候住的家与附近的菜市场,那么这两个地方就一定很关键。
在这两者之间,苏青一定遇到过令她记忆深刻的状况,可是她说自己的梦是在自己仅仅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的,这倒是令我非常疑惑,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六个月大的婴儿,根本不能独立活动,她遭遇到状况的时候,应该还有跟她在一起的亲人才对。
用苏青的电话跟她父母联络上之后,我委婉的告诉他们苏青失踪的事情。她的父母吓了一跳,母亲听到后几乎都愣了,然后就哭泣起来。
苏青的父亲还算镇定,他用略微沙哑的语气,严肃的问:“你是我女儿的朋友。”
“是。”
我点头。
“男朋友?”
我尴尬起来,“抱歉,不是。”
“那就对了,我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就说她怎么就突然多了个男朋友出来。”
她的父亲顿了顿,“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们,我等一下就去报警。”
我挠挠头,吞吞吐吐的又说:“苏青的失踪,有些蹊跷。”
电话那头便沉寂了下去,过了好半天才传来声音,“小青,跟你说过她的梦吗?”
“说过,她的梦境有些古怪。”
我缓缓道。
“何止是古怪,她身上古怪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小青一直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她的父亲叹了口气,“刚才你说小青是莫名其妙失踪的,完全没有音讯?”
“对,她失踪前,有跟你们联络过吗?”
我问。
“没有,我女儿大小就很独立,做事很少跟我们商量。”
苏青的父亲声音犹豫,“也不瞒你,我这个人不信神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