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吹口哨……噢,不是吹口哨,是指示每个人应该干什么。离了我,谁也是啥都不明白。我给大伙解释呀,示范呀。这个事儿责任重大呀,因为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破的。我有两个助手,小螺丝和小凿子,都是巧匠。他俩什么都能做,就是脑袋缺根弦。什么都得给他们解释,给他们示范。锅怎么做也是我对他们讲的。工作于是就干起来了:锅开了,水哗啦哗啦响,蒸汽咝咝响,那可真不得了啊!”
女孩子们都屏住呼吸听全不知讲。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全不知的话音一落,大家都说起来。
“起飞的一天终于到了,”全不知接着说,“小矮子全都聚拢来了——成千上万啊!有的说气球能飞,有的说不能飞。还打起架来啦。说气球能飞的打说气球不能飞的,说气球不能飞的打说气球能飞的。噢,不对……好象是正相反:说能飞的打说不能飞的……噢,不对,正相反……总之一句话吧,你就搞不清是谁打谁。大家都互相打。”
“好吧,”蓝眼睛说,“您讲气球的事吧,不要讲打架的事。”
“那好,”全不知同意说,“就是说,他们打了一阵架,而我们就爬到筐里。我讲话说:弟兄们,我说,我们要飞啦,再见吧:我们就飞上了天。我们飞到天上,一看哪,下面的地球还没有这个包子大。”
“不可能!”女孩子们惊叹道。
“撒谎不是人!”全不知赌咒说。
“你们不要打岔嘛!”蓝眼睛懊恼地说道。“不要妨碍他。他不会撒谎的。”
“对,不要妨碍我撒谎……就是——咳!——不要妨碍我说真话,”全不知说道。
“您讲吧,讲吧!”大伙一齐喊道。
“就这样,”全不知接着说,“我们往上飞。突然——嘭!我们飞不上去啦。我们一看,撞上云彩啦。怎么办?我们抡起斧子就在云彩上砍了一个窟窿。我们又往上飞了。我们突然一看哪——是头朝下在飞,天在下边,地在上边。”
“这是为什么呢?”女孩子们奇怪地问。
“自然法则嘛,”全不知解释说,“在云彩上边飞的时候总是大头朝下的。我们飞到了最顶上,那里是零下一千零点一度。大伙都冻坏啦。气球凉了,开始往下掉。我可精啦,我事先就让他们把一些沙子口袋装到了筐里。我们就往下扔口袋。扔啊,扔啊,口袋没有了。怎么办?我们有个男孩子,名叫万事通。可胆儿小啦,他一看气球往下掉.就哭开了,后来带着降落伞就往下蹦——回家了。气球马上轻了,又往上飞。后来突然又往下飞,一家伙撞到地上,一家伙蹦了起来,一家伙又撞上……我从筐里摔了出来——啪的一声,脑袋磕到地上了!……”
全不知说得入了神,拳头往桌上一敲,正好敲到包子上。包子馅一下子溅得到处都是。
女孩子们浑身一哆嗦.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后来怎么样呀?”她们清醒过来以后问道。
“后来我不记得了。”
一阵沉默。所有的女孩子都惊讶地、甚至是怀着某种程度敬意地看着全不知。在她们眼中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蓝眼睛终于说:“您的气球可真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昨天傍晚我们正在阳台上喝茶。突然间,我们看到一个大圆球正飞近我们的家,撞在围墙上……突然啪的一声!球破了。等我们跑到跟前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桦树皮做的筐子。
“您象死人似的躺在那儿!”小白兔插话说,“太可怕啦!”
“您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搭在围墙上。帽子在树上。”小松鼠补充道。
“上衣撕掉了一只袖子,我们今天早晨才找到它,”小蜻蜓说,“我们只好连忙把这只袖子缝到上衣上。”
“我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