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几乎是齐平的,这样可以减少阻力。他在向外面张望时只能直接看到上空的星星。
该坐在那个座位上的人也许会懂得那一排令人眼花缘乱的雷达显示屏、电子对抗系统和摄影机操作装置,因为SR-71主要是一种间谍飞机,其设计和装备都适于在大多数截击战斗机和火箭所远远不能到达的高空巡航,并拍摄机身下方所展示的情景。
有人伸出手来帮助他把飞行服上接出来的管子连接到飞机的无线电、氧气和反重力系统上。他朝前看着奥沙利文上校熟练地俯身钻进前座和开始连接他自己的救生系统。当无线电接通时,那位亚利桑那人的声音开始在他的耳朵中隆隆响了起来。
“你是苏格兰人吗,芒罗先生?”
“苏格兰人?是的。”芒罗对着自己的飞行帽说道。
“我是爱尔兰人。”那个声音在他的耳朵中说道,“你是一位天主教徒吗?”
“什么?”
“一位天主教徒,看在上帝份上!”
芒罗想了一会儿,他确实是根本不信奉宗教的。
“不,”他说道,“苏格兰教。”
很明显,前面那个人有一种憎恶的情绪。
“天哪!在美国空军中干了20年,我不得不开飞机接送一位苏格兰新教徒。”
用三层透明塑胶玻璃制成的座舱罩把他们封闭了起来,它能抵挡超高空飞行中巨大的气压差。一种嘶嘶声表明座舱现在已完全加压了。在界轮前面的某个地方,有一台拖拉机牵引着SR-71型飞机离开了机库而进入晚霞之中。
从座舱里面听来,一经发动起来的发动机只是发出一种轻轻的风啸声。在外面,当隆隆声穿过机库发出回响时,地勤人员即使戴着耳套还是在打战。
即令奥沙利文上校还正在进行像是数不清的起飞前检查时,他便即刻获得了准予起飞的指令。“黑鸟”在主跑道的起始线停了下来,当那位上校在使它对准跑道时,机身在轮子上左右摇晃着。然后,芒罗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管你向上帝作些什么样的祈祷,现在就开始吧,紧紧抓住。”
芒罗在后排座位上作好了准备。
像是有一列脱轨的火车不偏不倚地撞在他宽阔的背部似的,他的身子被捆绑在那张凹背座椅之中了。他无法靠观看建筑物来判断速度,只是看到头顶上方淡蓝色的天空。当喷气式飞机的速度达到150节时,鼻轮离开了铺着柏油碎石的跑道,半秒钟之后主轮也离地了,奥沙利文把起落架收进了起落架舱。
消除了这个阻力之后,SR-71型飞机便向后翘起,直至它的尾喷管对着下面的马里兰州为止。飞机爬升了。它几乎是在垂直地向上爬升,犹如火箭那样凭借强大的推力在冲向天空,而它几乎像是一枚火箭。当“黑鸟”向天空风驰电掣般地飞去时,芒罗背靠着座椅,双脚朝天,只是意识到座椅稳定地压在自己的脊梁骨上。天空很快变成了深蓝色,又变成了紫色,最终变成了漆黑一团。
奥沙利文上校在前面的座位上自行导航,那就等于说,按机载计算机闪现在他身前的数字所表达的指令飞行。计算机为他提供了飞行的高度、速度、爬升速率、航程和航向、机内外的温度、发动机和尾喷管的温度、氧气流量和是否接近音速。
在他们身下的某个地方,费城和纽约就像玩具一般的城镇一闪而过。他们在纽约州北部的上空超越了音障,飞机仍然在爬升,仍然在加速。在8万英尺的高空——比“协和”号飞机还要高出5英里,奥沙利文上校关掉了加力燃烧室,把飞行姿态改为平飞。
尽管太阳还没有怎么下山,但天空中是黑沉沉的,因为在这样的高度,能反射阳光的空气分子太少了,以致没有光线,但依然存在足量的空气分子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