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8/12)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明天起再过一个星期,米什金和拉扎雷夫就将一命呜呼了,他们知道的秘密也就随他们一起消失了。那些帮助过他们的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也将保持沉默。即使他们要说话,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套。只不过是歇斯底里般的指控。没有人会相信他们。”

    3月29日早晨,旭日东升;在爱尔兰以西20海里的洋面上,晨曦映照出了“弗雷亚”号油轮的庞大身影。油轮正朝着北偏东北方向穿过西经11度的海域,所取的航道是要避开外赫布里底群岛。

    油轮上大功率的雷达扫描器早在一小时以前已观测到了朦胧中的渔船队。值班的高级船员密切地注视着船队。离它最近的一艘渔船位于油轮的东侧,即朝陆地的一侧,且相距很远。

    太阳在多尼戈尔的山岩上闪着微光。对于站在驾驶台上的人们来说,那在东方的地平线是一条淡淡的光带,他们的有利条件是站在80英尺的高处。阳光照亮了来自基利贝格兹的渔民的小渔船,渔船在西侧的水面上朝外海漂流,去捕捉鲭鱼、鲱鱼和牙鳕。太阳也照亮了“弗雷亚”号的庞大船体,它像一大块移动的陆地,从南面驶过了漂亮的渔船和船上缓缓上下摆动着的渔网。

    克里斯蒂·奥伯思待在渔船狭小的操舵室中,他和他的兄弟拥有这艘“伯纳德特”号渔船。他眨了几下眼睛,放下他的一杯可可,从操舱室跨了三步走到栏杆处。他的船离那艘驶过的油轮最近。

    当他看到“弗雷亚”号时,渔民们从他身后使劲拉着系号角的短绳,一阵微弱的号角声打破了黎明时的沉寂。在“弗雷亚”号的驾驶台上,索尔·拉森向他的助手点点头。转瞬之间,“弗雷亚”发出公牛般的吼叫声作为对基利贝格兹船队的回答。

    克里斯蒂·奥伯恩俯身在栏杆上,观望着“弗雷亚”号挡住了地平线,听到了从海面下传来它那强有力的颤动声,并感到“伯纳德特”号开始在油轮后面扩散开来的尾流中左右摇晃。

    “圣母玛利亚,”他喃喃自语,“请看看它有多大!”

    在爱尔兰的东海岸,克里斯蒂·奥伯恩的同胞们在那天上午正在都柏林城堡中忙碌着,700年来,那座城堡一直是英国权力的中心。马丁·多纳休在年幼时,就曾蹲在他父亲的肩头,从城堡外面看着最后一队英国士兵在签订和约之后迈着大步永远撤离了那座城堡。63年之后,他是一位即将从政府机构中退休的清洁工,正在圣帕特里克大厅的蓝色地毯上来回推着“胡佛”牌真空吸尘器。

    大厅中的天花板装饰着瑰丽的绘画,是文森特·沃尔德埃在1778年的作品;当爱尔兰的历届总统在天花板下宣誓就职时,这位清洁工并没有在场;再过12天,在圣帕特里克麾下早已作古的骑士们纹丝不动的传令旗下,两个超级大国将签订都柏林条约,届时,他也将不会在场的。40年来,他只是为他们把大厅打扫干净。

    鹿特丹也在准备之中,然而准备的是一个不同的仪式。哈里·温纳斯特鲁姆在3月30日到达,并住进了希尔顿旅馆中最豪华的套间。

    他是乘喷气式专机来的,现在飞机就停在郊外的斯希丹机场。四位秘书整天围着他忙得团团转;他将在4月1日傍晚为索尔·拉森和高级船员们举行招待会,秘书们在为前来参加招待会的斯堪的纳维亚和荷兰的要员、来自世界各地的石油和海运界的豪商和几十位新闻记者作好准备工作。

    在荷兰湾沙滩尽头的现代化马斯控制中心大楼,一批经过挑选的显要人物和新闻记者将作为他的宾客登上大楼的屋顶楼面。六艘拖轮和推船将把“弗雷亚”号从河口送进卡兰德运河,随后从那儿进入贝尔运河,最终使它移泊在欧罗港中心区由克林特·布莱克兴建的新炼油厂旁边;这时,他们将从马斯河口的北岸观看巨轮行驶这最后几海里的路程,而防风的屏障将挡住强劲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