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八月十六日(星期二)凌晨四点二十分
地点:华厦K厅口前路上
华厦K的厅口位于大楼的东南端。
外侧的玻璃门是二十四小时开放,任何人都可随意进出,但通过大厅,要往电梯及楼梯的通道前,又有一扇门。这门内设有最新的自动上锁安全设备,不用居住者所持有的卡片锁匙是打不开的。访问者要按门旁设置的对讲机与住户通话,让住户开门才进得去。
另一个入口是,占一楼一半以上的专用停车场的通用门。这里也同样地设有自动上锁设备,外来者是进不来的。
横切过相当西洋式庭园的前庭,一条柏油小道直通向一座半拱门。两根门柱上列满大红炼瓦片,而顶端则安着一盏外形似煤气灯的外灯,造形相当地讲究。
离那门不远的路上,停着一台黑色的马可二代车。
这辆车在这地点停了五小时以上了。车内,有两个男人一直监视着大楼。
“啊——啊!这样还要等多久……”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发牢骚道。
助手席的座椅,深深往后倒,卷上双袖的粗臂交叉在胸前,不耐烦地边抖动双膝,打个大哈欠,但眼睛还是透过车前窗,死盯住大楼的入口处。
“我看,也不要过份期待比较好。”
坐在驾驶席位的是一位年龄较大——平头,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开口说话。
“监视时要忍耐,而且不期待成功——这是以前我在刑事局时,一位上司常喊的口号。”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努力主义的训词。”
“你这言论可有问题喔!我问你,你为什么会选这行?警察这一行啊!除非你有东大的学历,否则简直就是努力主义世界的代表!”
“嗯!是,说得也是。”
“急进派透露出的情报有多少信赖性,你应该清楚吧!”
“嗯,是啊……”
“或许今晚又或者明天,应该会有行动。那家伙一定会试着和谁接触——类似的情报光在都内就有十个左右穿插进来。像咱们这样守在这里,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保险起见。”
“嗯!保险起见。”
“只要忍到早上就有人来交班了——要不要喝咖啡?”
“不用,我喝太多了。”缓缓地摇头的年轻男人,无意识地叼上根原本不想吸的烟。
“——嗯?有人来了喔!”
后视镜上映着的是从后方来的车。与两人停车处同线。由大马路转进来的这条路,在不远处即到尽头,所以来车的目的地除了这栋大楼别无他处。
深夜——或许可说是将近黎明了吧。在这种时刻会来这大楼访问的人,一般是没有的。两人瞬间身子离开椅背,准备行动。
“——真是的!”
驶过的车子是——白色新型喜美——边目视着车,年轻的男人像泄了气般地自语道。
“这里的住户。夜半开出去的车。”
为了保险,对照一下亮着在转灯减速行进车的车牌,和自己手上的小抄——没错。刚好现在是盂兰盆长假期间,这大楼的住户,不是回乡就是旅游出门的人居多,从他们两人开始监视后,进出这大楼的,除了现在这台喜美,另一台是,在那之后接着离去的红色裕隆福星而已。开喜美的是一位大学生样的青年,而驾驶福星的是一位年轻女性。
“大概是被情侣叫出去或什么吧!真是的,真是身份不同。”
年纪大的那位,也不理会伙伴的牢骚,默默地将热水瓶中的咖啡倒入纸杯。
事件的发觉、通报及封锁现场的过程:
一九八八年八月十六日(星期二)凌晨六点十分。东京都M市XX叮八十二番地之二,大楼“华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