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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修炼到了圣人状态,就会“无物,无我”,“与天地相感通”。就会“光明澄澈”,“从容中道”,达到一种极为自信、极为愉快的情感状态。而马斯洛也说,当一个人充分自我实现时,也会体验到一种难言的愉悦,欣喜若狂、如醉如痴。人在这时最有信心,最能把握自己、支配世界,最能发挥全部智能。在高峰体验中主客体合一,这是人的存在的最高、最完美、最和谐的状态。

    应该说,儒家的圣人理想远比马斯洛的“自我实现”高远和超越。马斯洛给人实现自己的自然本能以充分的空间,而儒学要求以抽象的由“天理”构成的人,取代具有庸常情感的自然人。因此,儒家的圣人理想有着非理性的、反人性的一面。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种“圣人学说”也不失为一个强大的心理武器。所谓“取法乎上”,它确实给传统中国人提供了一个可以调动起全部潜能的奋斗目标。只不过,儒家学说所设定的自我完善目标如此高远和超越,几乎不可操作。由于目标的高远难及,手段便非同寻常。

    从曾国藩身上,我们可以悟出自我完善的必经途径。

    首先是立坚定不拔之志。

    立志对一个人人格发展的意义是决定性的。

    人的巨大潜力往往是人类所不自知的。

    心理学家费约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要求三群学生举起重物,看谁坚持的时间长。他对第一群人什么都没有说。对第二群人说的是,想看看你们谁最有耐力。对第三群人,他则说,你们举起的这些东西关系重大,因为上面的导线连着一个电网。如果你们一放下手,这个城市就要断电。为了朋友和家人们,你们一定要多举一会儿。

    结果,第一群人平均举了十分钟,第二群人竭尽全力,平均坚持了十五分钟。第三群人,却平均坚持了二十分钟。

    可见,人的能力发挥多少,与对自己的要求是密切相关的。或者说,精神力量直接决定着身体潜能的发挥程度。

    因此,“立志”或者说确立一个终身的奋斗目标,对一个人的精神成长是至关重要的。曾国藩对这一点体认极深。他曾说过,立志譬如打地基,“古者英雄立事,必有基业……如居室然,宏大则所宅者广,托庇者众。诚信则置址甚固,结构甚牢。”只有基础广阔、结实,才能在上面盖起宏伟壮大的生命之殿。曾国藩人生第一个成功之处,就在于立了最高远的志向。

    马斯洛将自我实现列为人的最后一重追求。越过从食色性也到出人头地这些层次,才能达到自我实现。

    而曾国藩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自我实现,也就是做“完人”。他认为,这一目标实现了,其他目标就自然而然地能达到。他在给诸弟的信中说,不必占小便宜:“做个光明磊落、神钦鬼服之人,名声既出,信义既著,随便答言,无事不成,不必爱此小便宜也。”也就是说,如果做成了光明磊落的伟人,人生日用、建功立业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道光二十二年,曾国藩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说,他已经立定了终身之志。他说:

    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生,不愧于为天地之完人。

    这就是他为自己立定的“终身大规模”。

    以“完人”为人生目标,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取法乎上”了。曾国藩一生成功的第一个要诀,就是立志高远。这一志向,驱动他一生不在小诱惑、小目标面前止步。促使他在多大的困难面前都不苟且,不退缩。促使他“洗除旧日昧卑污之见,矫然直趋广大光明之域,视人世之浮荣微利,若蝇蚋之触于目而不留”。

    有了志向,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实行力。

    古往今来,立志之人比比皆是,但是真正实行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曾国藩的真正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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