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因为他看到了遗嘱,他知道他姑姑早死不会使他得到什么东西。”
“现在就剩下他的妹妹特里萨,塔尼奥斯医生和塔尼奥斯夫人,还有我后来发现在狗的皮球事件那天晚上,也在小绿房子吃晚饭的唐纳森医生。”
“至此,没有更多证据能帮助我了。我不得不依赖犯罪心理学和对凶手个性的分析!两次犯罪几乎是同样的手法。两次做法都很简单。罪犯狡猾、干事利落。干这事需要一定的知识,但不用太多。磷中毒的事很容易听到,正如我说过的,磷很容易弄到,特别是在国外。”
“我首先想到的是两个男人。他们两人都是医生,都很聪明。他们两人都会想到磷,想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用磷是合适的,但是狗的皮球事件似乎不是男人想出来的。我看狗的皮球事件似乎是一个女人的主意。”
“两个女人中,我首先想到特里萨·阿伦德尔,她具有潜在的可能性。她大胆、泼辣,不是过分谨小慎微的人。她过着一种自私、贪婪的生活。她总是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东西,她拼命想得到钱,这已经使她到了疯狂的地步——她要钱是为了她自己和她所爱的男人。从她的举止看,她知道她姑姑是被谋害的。”
“她和她哥哥之间发生过一小段有趣的事。我的想法是,他(她)们两人互相怀疑对方是有罪的。查尔斯想尽办法使她说出她知道有新遗嘱的存在。为什么?很清楚,因为如果她知道有新遗嘱,她也就不会被怀疑是凶手了。另一方面,很清楚,她也不相信查尔斯的说法,即阿伦德尔小姐竟给他看了新遗嘱!她认为这纯粹是他企图转移人们怀疑他的笨拙伎俩。”
“还有一点具有重要意义。查尔斯忌讳用‘砒霜’二字。我后来发现他曾长时间盘问老园丁关于除草剂的效力。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这很清楚。”
查尔斯·阿伦德尔稍稍动了动。
“我想过要杀人,”他说,“但是——嗯,我觉得神经受不了。”
波洛对他点点头,说:
“完全正确。你还到不了要杀人的心理状态。你的犯罪行为总是一种懦夫的犯罪。你去偷,去做假——这是最容易的办法——但是,去杀人,你不敢!杀人需要有一种迷了心窍的胆量来驱使。”
他还做着讲学的姿势说:
“特里萨·阿伦德尔的心底有足够的胆量干这事,但我们要考虑其他一些事实。她没受过什么挫折,生活过得满不错,完全为自己而生活——这种类型的人不是杀人的类型——但是,突然发怒时除外。然而——我肯定——是特里萨从小铁罐中取出了除草剂。”
特里萨马上接话说:
“说老实话。我想过杀人。我从这小绿房子里的一个小铁罐中取出了除草剂。但是我下不了毒手——不能去结果别人的生命……,或许我很坏,自私自利,但也有我干不了的事!我不能杀死一个还在呼吸的活人!”
波洛点点头,说:
“对的,这是事实。小姐,你不象你自己描绘得那样坏。你只是很年轻——有些放纵自己。”
他继续说:
“就剩下塔尼奥斯夫人了。我一见到她就意识到她有点害怕。她看出来我意识到这一点,而她很快地利用了暴露出来的这一点做资本。她把自己描绘成一个使人深信她是个为丈夫而害怕的女人。没多久,她就改变了战术。这事干得很聪明——可是她的改变欺骗不了我。一个女人可能因为她丈夫而感到害怕或者是怕她丈夫。——但是,她不可能是两者。塔尼奥斯夫人决定扮演后一种角色——她扮演得很聪明——她甚至跟着我来到旅馆前厅,佯装她要告诉我什么事。当她丈夫跟过来时,她知道他会跟过来的,她假装她不能在他面前谈。”
“我当时立刻意识到,她并不怕她丈夫,而是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