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希望保护自己,并想办法实现这一愿望。正如你们知道的,她给律师珀维斯写了信,指示他起草一份只对这房子里一个人有利的遗嘱,她深信这个人和这一事件毫无关系。”
“现在我进一步要说的是,从她给我信中所谈的条件和她以后的行动看,我完全可以肯定,阿伦德尔小姐从对四个人的普遍怀疑转向只怀疑四个人中的一个。她给我信中的中心大意是始终坚持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因为这牵涉到整个家庭的荣誉。”
“从维多利亚时代的观点看问题,我想这意味着,她指出了一个姓她自己姓的人——肯定是个男人。如果她怀疑是塔尼奥斯夫人干的,她会更急于保障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不必过多担心家庭的荣誉,因为她是嫁出去的人了。对特利萨·阿伦德尔,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不象对查尔斯感觉那样强烈。”
“查尔斯是阿伦德尔家的继承人。他永远姓这个家庭的姓!她怀疑他的理由非常清楚。首先,她对查尔斯早已不抱幻想。他过去就曾使这家庭名声扫地。这就是说,她了解他不但是一个潜在的,而且是一个真正的罪犯!他有一次曾在一张支票上假造过她的名字。伪造、作弊再进一步——就是谋杀!”
“而就在她出事的前两天,她和他有过一次发人深思的谈话。他向她要钱,她不给他,而他借机说——哦,他说的够轻快的——她不久就会被人暗杀。她回答他说,她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人们告诉我,她的侄子又说,可别太自信了。而两天以后,这件可憎的事故发生了。”
“毫无疑问,阿伦德尔小姐卧床深思发生的事件后,她得出了肯定的结论:就是查尔斯·阿伦德尔企图要害死她。”
“事情发展的次序非常清楚:跟查尔斯的谈话;出事;她心情极度沮丧时给我写了信;给律师的信;在出事后的星期天,即四月二十一日,珀维斯先生带来了新遗嘱;她签了字。”
“周末,查尔斯和特里萨来时,阿伦德尔小姐马上采取了必要的措施来保卫自己。她告诉了查尔斯她写了个新遗嘱。她不但对他说了而且真的给他看了!我看,这是绝计!她向一个可能的谋杀犯清楚表明,谋杀她,再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了!”
“她也许想,查尔斯会把这消息告诉他的妹妹特里萨。但是,查尔斯没有这做。为什么?我猜想他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觉得他有罪!他相信就是因为他恶劣的行为才使这份新遗嘱出世。为什么他感到有罪?是因为他真有过谋杀的念头吗?还是由于他自己偷了一小笔现金?他不愿告诉的理由,可能是意识到他自己严重的罪行,或者也可能是那件小事。他闭口不再谈此事,而是希望他姑姑发慈悲,回心转意。”
“就阿伦德尔小姐的心理状况而言,我觉得我已经把事情设想得够正确的了。下面,我自己判断一下她的怀疑是否真正有道理。”
“和她的做法一样,我的怀疑也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准确点说,我怀疑七个人:查尔斯和特里萨·阿伦德尔,塔尼奥斯夫妇,两个佣人,劳森小姐。这里还有第八个人,也必须考虑进去的——这就是唐纳森,他那天晚上在这里吃了晚饭,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
“我所考虑的这个人可以分成两类。七个人中的六个人会从阿伦德尔小姐之死多少得些好处。如果六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犯有谋杀罪,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得利。第二类只包括一个人——劳森小姐。劳森小姐不会由阿伦德尔小姐摔死而得利,但是由于那件事故的结果,她后来确实得了大利!”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劳森小姐导演了这场所谓的事故……”
“我从来没干那种事情!”劳森小姐打断他的话,“不要脸!站在那里,说出这种事情!”
“请耐心一点,小姐,请你不要打断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