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职业上看,我能不能对你有什么用处呢?这些事我有点经验……这种事要谨慎处理……不,当然不会……是的,当然会是这样……一定,一定。我会尊重你在这件事上的请求。”
他挂上了听筒,沉思了一会儿。
“他竟不知道她在哪儿,”他想了想后说,“我想这是真的。他的声音确确实实地流露出着急的情绪。他不想去找警察,这是可以理解的。是的,我理解。他也不想要我帮忙。这或许不那么好理解了……他想找到她——但不想要我找到她……是啊,他肯定不想要我找到她……他看上去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事情。他认为她不会长期躲藏,因为她身上没带多少钱。另外,她还带着孩子。是的,我想不久他就会找到她。但是,黑斯廷斯,我想我们动作要比他快一点儿才行。这很重要,我认为我们要行动得快一点儿。”
“你认为她真的有点疯了吗?”我问。
“我想她处于神经过度紧张的状态。”
“但是没到该进疯人院的程度。”
“肯定还没到那程度。”
“你知道,波洛,我真不太理解发生的这一切。”
“黑斯廷斯,请原谅我这么说:你是根本一点都不理解。”
“看上去有这么多——呃——枝节问题。”
“有枝节问题,这很自然。条理清楚的人,其首要任务就是把主要问题同枝节问题分开。”
“告诉我,波洛,你是否一直就认为有八个人,而不是七个人是怀疑的对象呢?”
波洛冷冰冰地回答:
“从特里萨·阿伦德尔提到她最后一次见到唐纳森是在四月十四日在小绿房子吃晚饭的时候起,我就在考虑这个事实了。”
“我弄不明白……”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弄不明白什么?”
“啊,假如唐纳森计划用科学的办法——用接种注射的办法搞掉阿伦德尔小姐,那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采用在楼梯上拉线这样一种笨方法。”
“EhVerité(法语:老实说。),黑斯廷斯,有时我真对你不耐烦了!有一种方法是高度科学性的,完全需要专业方面的知识。就是这么回事,对吧?”
“是的。”
“而另一种方法是个很简单的办法——‘是妇人想出的办法’——象广告上妈妈哄小孩那样简单。对不对?”
“是的,确实如此。”
“那么,你想想,黑斯廷斯——请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用脑筋好好想想。”
我遵命。那就是说,我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贯彻波洛的第三点指示——用用我的脑筋,然而,结果并没有把事情澄清多少。
我睁开眼睛,看到波洛正注视着我,他善意的目光,象一个保育员对她所照管的孩子那样亲切。
“Ehbien?”
我竭力效仿波洛的样子。
“好吧,”我说,“在我看来,最初设圈套的人,不是那个用科学方法来谋杀的人。”
“一点不错。”
“一个受过科学训练,思维复杂的人,想到用这种幼稚的圈套制造那次事故,对这点我有所怀疑——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你的推论很清楚。”
我受到鼓励,胆子大了点,继续说道:
“因此,看上去这个案件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两次谋杀的企图是两个不同的人策划的。我们要对付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策划的谋杀。”
“你认为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你有一次说过,谋杀案中几乎总会发现巧合。”
“是的,那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