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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詹姆士大街、皮卡迪利大街和蓓尔美尔大街上俱乐部里的先生们来说,8月不是一个好月份。8月是假期的日子,在这个月份里,大多数会员都希望与家人一起外出。在这个月里,有一半的会员都在乡村和国外度假。

    许多俱乐部都关门了,那些由于各种原因没有离开首都的会员们,不得不在奇怪的环境里与他人一起凑合着睡觉,为数不多的几家仍在营业的俱乐部,却成了那些已关门俱乐部的会员们喝酒和吃饭的地方。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怀特俱乐部又开张了,亨利·库姆斯爵士就是在这里,他邀请了一位比他大15岁的人共进午餐。许多人都在秘密情报局局长这个职位上工作过,今天邀请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位前任局长。

    奈杰尔·欧文爵士今年74岁,他解甲归田已经15载了。这前10年,他像以前离任的其他人一样,过的是“城市生活”;他成功地利用了对世界的体验,对权力渠道的了解以及他的天赋,获得了一系列管理者的职位。从而为他的老年生活,储备了足够的资金。

    就在吃午饭那天的四年前,他彻底退休了,回到了位于多塞特郡波贝克岛上斯沃尼奇附近的家乡,他在那里读书、写字、沿着天然秀丽的海岸散步、俯瞰英吉利海峡,偶尔乘火车回伦敦看看他的老朋友。他的朋友中,有些是过去的老朋友,有些是年轻的新朋友。他仍然是那么充满生机,积极向上。看他那双睿智的蓝眼睛,温和目光里隐藏了一个像剃须刀一样锋利的大脑。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对所有会见者都彬彬有礼,这种传统的礼仪掩盖了他那钢铁般的意志,这种意志有时会变得冷酷无情。虽然,他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亨利·库姆斯却对他非常了解。他俩都来自传统的研究俄罗斯的部门。欧文退休后,秘密情报局分成了两个部分,东方分部和一个阿拉伯分部,亨利·库姆斯上台后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一个部门。那时,他们已经在反对苏联的斗争中得到了锻炼。

    奈杰尔·欧文当局长时,库姆斯在柏林工作干得非常出色,他与克格勃的东德情报网,甚至与该网的间谍头目马库斯·沃尔夫斗智斗勇。

    欧文同意在熙熙攘攘的楼下酒吧间里与朋友聊聊天。但是,他像平常人一样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以前的下属要邀请他,他乘火车从多塞特赶到多雾的伦敦不会只为吃一顿午饭吧。直到他们换到楼上的一个雅间,在一张靠窗的可以俯瞰詹姆士大街的桌子旁就座时,库姆斯才提到了邀请他吃午饭的真实意图。

    “俄罗斯正在发生一件事情。”他说。

    “应该说是很多事情,都是坏事,我从报纸上知道的。”欧文说。库姆斯开口笑了,他知道他的老上级的消息来源,远不止那些晨报。

    “我不打算细说,”他说,“这地点和时间都不允许我细说,我只讲个大概。”

    “当然可以。”欧文说。

    库姆斯不紧不慢地把过去六周以来在莫斯科和伦敦发生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特别提到了伦敦。

    “他们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已经决定了,”他说,“事件必须按照他们所定的方向发展,虽然这样做很可惜。几天前我们尊敬的外交部长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或许,你认为我还能做什么事情,能使查尔斯王子街里的官吏们重新振作起来,我担心你过高估计了我的能力。”奈杰尔爵士说,“我年事已高,而且已经退休了。正像有位诗人所写的那样,所有的竞赛都到头了!所有的热情都耗尽了!”

    “我想让你看两份文件,”库姆斯说,“其中一份,是我们根据所发生的事情写的详细报告,报告从一个勇敢、但却愚蠢的老头从科马罗夫的私人秘书的书桌上偷走了一份文件说起。您可以亲自作出判断,看看是否同意我们的观点,我们认为那份黑色宣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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