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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亥年的春天来了。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小伙子们的青春脚步也近了。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小伙子们的热血忍不住往上涌,他们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拿着那粗糙的铁西瓜,他们不希望老去,只希望一次将敌人全部埋葬在这春天里。

    小伙子们,在光阴的故事里去诉说你们不老的传奇吧!

    广州郊外,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所简陋的小木屋。屋里四周墙壁都挂着黑布,中间一张圆桌,铺着白布。上面放着一件东西,那是一颗人头,不是玩具,是真人真头。靠近了仔细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是人头中恐怖级别最高的骷髅头。一群青年站在桌子四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骷髅头。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所有的灯都灭掉,只在骷髅头旁燃着一支白蜡烛。

    风声雨声,幽幽烛光,将骷髅头映得分外恐怖。小伙子们依次出去,单独留一个人盯着骷髅头,看足三分钟(必须要目不转睛地看),看完后下一个人再进来继续看。

    这是一场铁血暗杀团的特殊入会仪式。

    在昏黄的烛光下,在幽幽的泛着白光的骷髅头旁,许下一生的革命诺言,期待不久的铁血传奇。

    每次宣誓时,一个年轻人都主动要求延长看骷髅头的时间,加时十分钟。一遍又一遍地看骷髅,让勇气成倍地增长,让仇恨肆意地滋生。我读你感觉像严冬,我看你千遍也不厌倦。

    这个青年叫刘思复,一个你也许听过,或从未听过的名字。

    刘思复和黄复生一样,注定生下来就是要炸人的。他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却有着李逵一样的大无畏。哪里有炸弹、哪里有危险,哪里就会出现他的身影,同志们亲切地称他为“白旋风”。他文质彬彬,却是愤青中的愤青,信奉无政府主义和俄国的虚无党。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炸烂一个旧世界,炸出一片新天地。

    刘思复是杀手中的冠军,因为他炸人的次数最多;他却不是杀手中的王者,几次将自己放倒,却从未将敌人炸倒。他发誓,无论天之涯、海之角,鹿可以回头,杀手之路绝不能回头。

    刘思复也是一个最痴情的刺客,因为自始至终,他只炸一个人。山无棱、天地合,炸你一直永不变。

    当刘思复碰见李准,会发生什么呢?

    只有两种可能,炸弹响或是不响;人倒或是不倒。

    那就先从炸人者刘思复说起。

    刘思复早年在日本留学,当然主要不是学习课本知识,而是学习如何挖坑埋炸弹。

    回国后,刘思复在广州租了间房子,秘密组装炸弹。炸药及铁弹壳在香港已经制好,分别携带到广州。炸药有银粉、水银粉两种;铁蛋壳为螺旋式,用时要将炸药和砂粒混合,放入铁蛋壳内,再将螺旋盖拧紧。

    刘思复怀着对李准的刻骨仇恨紧张地组装炸弹。

    也是一次偶然的不经意,刘思复手里的小刀轻轻划过落在铁壳上的炸药。

    奇迹再次出现了。炸弹爆了,声音够响,威力够大。

    虽然出了意外,但是没有人倒下。浓雾中一个伟岸的身躯昂然挺立,满身是血的刘思复面部严重受伤、左手五个手指全部炸断,居然还能挺得住不倒。因为李准还没倒下,他怎能先倒?

    实践再一次证明,大多数的炸弹都是首先爆炸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敌人的怀里。

    警察闻声赶来,发现刘思复和身边的炸弹,第一时间将他送入最好的医院,并自己垫了医药费。谁说反动阶级阵营中没有好人?治病救人、以人为本,这无关乎政治。

    在医院,刘思复左腕被锯掉,自己终于被炸弹放倒了。

    大批警察二十四小时监护刘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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