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或者特种行业工作,反正肯定就是那些格调不高的场所。香绪母亲晃动着可以与她的胸部媲美的臀部,走上了楼梯。我的眼前浮现出香绪瘦如麻秆的身材,基因可真是千变万化啊。
正在收拾水果店准备结束营业的我受到老妈的召唤,是在大概五分钟之后。我走上二楼的卧室,老妈已经给香绪换好了衣服,把她裹在毛毯里。老妈说:
“广子小姐,你去楼下叫出租车。阿诚,你把这个孩子抱下去。”
就算是个瘦巴巴的十一岁女孩,裹在毛毯里也差不多有三十公斤。我一边准备抱起她,一边看向坐在一边的香绪母亲。老妈估计是把刚才在香绪头上的冰毛巾递给了她,香绪母亲正在轻轻擦拭着红肿的眼眶。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向门厅走了过去。
“谢谢你们。”
从短短的走廊里传来这样一句听起来不太发自肺腑又有些朦胧的道谢声。我把香绪抱了起来,问老妈说: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老妈的嘴撅得都可以挂住东西了。今晚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谁听得懂啊?这个女人看起来呆头呆脑,这个孩子跟着这种妈,真是够可怜的!”
老妈摸了摸香绪的额头,她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了现在,小脸还是涨得通红。
“小孩儿发烧是挺普遍的,估计没什么大事儿。”
老妈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药,塞进我连帽外套的口袋。我抱着香绪,走出了水果店,吐出来的气息像喷水池的水一样是雾白色的。我将香绪放在出租车的后座,把退烧药交给了她的母亲。广子似乎总算恢复了神志,脸上开始出现表情:
“真抱歉,我笨得很,感觉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今天香绪多亏了你们的照顾。你妈妈是个好人,代我向她说声谢谢吧。”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晃着她那不相上下的胸部和臀部,顶着那张依然肿胀的脸,坐进了车里。我目送载着这对奇怪母女的出租车远去,感到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
难道不是吗?这个故事完全可以刊登在报纸的一角,作为互助互爱的正面教材。有些遗憾的是,这个故事发生在池袋,而不能像柴又主演的系列电影《男人真命苦》那样被搬上东京葛饰区的舞台。
第三天,香绪的母亲在傍晚六点左右造访我们的水果店,手上拎着爱玛仕和Ferragamo的纸袋。她一脸阳光,看起来心情不错地大步跨进店面,让我又一次受到惊吓。今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缎面迷你裙,外面套的则是一件银狐毛外套。总算勉强盖住了她傲人的胸部。
“阿诚,晚上好呀。我正准备去上班,顺便来看看,你妈妈在家吗?”
老妈估计正在旁边的池袋演艺场,观看由魔术、剪纸、相声串联起的表演吧。对于这种已经看了几十次的重复内容,她却始终乐此不疲。我回答说她不在,但这并没有改变广子兴奋的状态。她打开Ferragamo的纸袋,撕开薄薄的半透明包装袋,拿出一件东西。
“来,阿诚,试试看。我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不错!”
她如此说着时的脸上,还残留着青黑色的痕迹。她将白色皮革短外套递给我,我只好套上。穿起来感觉确实不错,牛皮被处理得像棉花糖一样柔软。作为夜晚购物中心的寂寞王子,我凭着还算敏锐的直觉,给这件白色短外套估出了大概三十万以上、四十万以下的价格。
“确实不错!这袋东西是给你妈妈的。我先走了啊!”
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把爱玛仕纸袋放到已经堆成山的橘子上面。
“等等!我们只不过是照顾了一下生病的小女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香绪母亲愣愣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