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具有特殊意义语境下的“时代语汇”。
这是在一定条件背景下人们对一个群体的“特殊称谓”。
山西煤老板!
反思“山西煤老板现象”,有人就发出这样的疑问:煤老板给山西带来了什么?
煤老板给山西带来的是喜欤?
煤老板给山西带来的是悲欤?
煤老板的小煤矿给山西带来的环境污染是众所周知的,有人说,但凡煤老板出没之处,必是“山空水污”之地。
实际上,煤老板的小煤矿对山西环境的危害还不止这些。遍布山西产煤区大地上一眼眼“黑洞”,这仿佛成了一张张吃人的老虎嘴,难怪有人发出“进了小煤矿,就是进了埋人的棺”的唏嘘。
事实上,有资料统计,山西80%以上的矿难事故均发生在小煤矿,也就是说,小煤矿是山西省矿难频发的事故“渊薮”。
反思“山西煤老板现象”,有人就发出这样的疑问:为何煤老板往往总是被贴有“山西”标签?这个问题用另一个提问版本来问就是:为何山西盛产煤老板?而提及山西,我们几乎条件反射想到煤,想到矿难和血腥,想到一次次因为矿难而引发的“官场地震”。有人说,煤老板是山西社会变革、各方社会“阶层版块”在利益调整的缝隙中生长的“蒿草”。
我们认为,山西“生产”煤老板,是诸多主客观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首先,从山西的现实情况看,山西作为国家能源基地和老工业基地,其整体经济结构历来就以能源、原材料工业为主体,其主要特征是:一、三产比重低,二产比重大。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国改革开放战略序幕次第拉开,在国家“有水快流”的战略方针指导下,山西煤炭工业酝酿着大变革。这为“煤老板”的“事实产生”提供了必要的“政策荫护”。
其次,山西拥有丰富的煤炭资源,其煤炭“三量”(储量、质量、产量)在中国诸多省区中一直独领风骚,比如在山西产煤区,一些农民在自家土窑洞里就可以挖出优质煤。
这就是说,丰富的煤炭资源为煤老板的“现实产生”提供了关键的“催生条件”。
其三,煤炭业作为“原始粗放式”生产的“力气型”行业,而非对投入产出、成本效益、市场生产技术和经营风险等诸多因素综合考量的“技术型”行业。
这就是说,极低的“行业门槛”和相对宽松的“行业准入制”,为煤老板的“成功创业”提供了必要的“入行条件”。
其四,地方黑金经济环境为煤老板的发展提供了决定性的生存土壤,明明知道小煤矿会污染环境,明明知道小煤矿会滋生矿难,明明知道小煤矿会腐蚀干部,为何小煤矿在地方政府的“整治打击”下却“愈挫愈勇”?
我们认为,这与一些地方部门只顾眼前小利而看不到长远收益的短视行为,进而发展到对煤老板的纵容和姑息不无关系。
这为煤老板事业的“不断壮大”提供了关键的“非正常保证”。
至此,我们可以肯定,山西诸多受伤之“果”,只能共同指向“山西煤老板”之“因”。
不经意间,煤老板正在以悲壮的方式退出历史舞台,在山西省煤炭行业中,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整合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大势已去,大限将至。
煤老板终究要退出历史舞台,这已成不可容改变的事实。
作为一个曾经显赫一时的“特殊”群体,他们的生命非常短暂。
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仅仅是一朵朵小浪花。他们从形成到消亡,只有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
我们知道,“煤老板”并非天然就是一个贬义词,但在一定特定意义的语境下,我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