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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全都参加了这场征募战士仪式。场面变得越来越狂野吓人。随着这种带喉音的、令人胆战心凉的歌声,酋长们的脸色也变得更加凶险可怖了。就在这时候,恩卡斯举起战斧,深深砍进树身,紧接着,提高嗓门大喊一声。这一声呐喊,可称为是他自己的战斗口号。他的这一行动,宣告他已经取得了这次出征的领导权。

    这一声号令,激起了整个部落潜在的战斗热情。近百个迄今为止由于年轻还有些胆怯的小伙子,这时也都疯狂地一齐冲向这根象征敌人的树干,把它割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最后只剩下了埋在地下的树根。在这一场骚动中,大家对这棵树的残枝断于,进行了最无情的战斗,那凶猛的模样,好像真的是在残忍地对付活着的敌人。有的被当做头皮割下,有的挨了锋利、震颤的战斧,还有的受到猎刀致命的劈刺。总之,那种狂热和欣喜之情,表现得如此强烈和鲜明,这表明,这次出征是一场全部落的战争。

    恩卡斯砍了一斧之后,便马上走出圈子;他抬头看看太阳,太阳正好升到了他和麦格瓦约定的休战时刻就将结束的位置。于是,他发出一声呼喊,同时立刻以明显的手势宣布了这件事。愤慨激动的人群,便放弃了那场模拟的战斗,发出了尖声的欢呼,准备对敌人进行一场真正的、危险得多的战斗。

    一时间,营地里的情景全变了。已经武装起来的、画了战斗花纹的战士,现在平静下来了,仿佛他们根本不会再迸发出什么强烈的感情;而妇女们却唱着歌纷纷从屋子里奔出,在她们的歌声中,欢乐和悲伤奇怪地混合在一起,很难说出究竟是哪一种感情更多。没有一个人闲着。有的携带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有的扶老,有的携幼,全往傍山的那片林子里走去,那林子,就像一张铺开的碧绿的地毯。塔曼侬和恩卡斯亲切地匆匆谈了几句后,也镇静地朝那儿走去。他和恩卡斯的分别是如此依依不舍,真像一个父亲又要和久别重逢的儿子分手似的。这时,海沃德已把艾丽斯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就找侦察员来了,他的脸色表明,他也多么急切地渴望着战斗啊。

    鹰眼对土人的这种战歌和征募战士仪式,已经习以为常,因此对刚才的那个场面,并没有流露出有多大的兴趣。他只是偶尔朝那些准备跟恩卡斯上战场的战士瞧上一眼,估计一下他们的人数和素质。对此,他马上就感到满意;因为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位年轻酋长非凡的能力,很快就把这个部落中的每一个战士,都掌握起来了。看到人力方面的准备已经满意地就绪后,侦察员就指派一个印第安孩子到森林里去,取回他的鹿见愁和恩卡斯的来复枪;这两件武器是他们进入特拉华人营地前藏在那儿的。这是一种双保险的办法:一是如果他们当做俘虏被扣,这两枝枪可以免遭同样的命运;二是与其带着这种防身觅食的武器前来,不如以赤手空拳的受难者出现在这些陌生人面前有利。侦察员选了一个孩子去取他那件宝贝武器,说明他并没有忘记他那小心谨慎的习惯。他料定,麦格瓦决不是独自一人来的;他也知道,在那座林子的整个边缘地带,一定还有不少休伦人的奸细,在监视着他们的新敌人的行动。因此,如果试图由他自己去完成这一任务,对他来说,那是非常危险的;挑一个战士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但如果是一个孩子的话,只要他的意图没有被发觉,那是不会有危险的。当海沃德来到他的身边时,侦察员正镇静地在等待着这件事情的结果。

    这孩子受过很好的训练,相当机灵,心中充满年轻人的一切希望和抱负,以能够受到这样的信任而感到自豪;他毫不在意地越过空地,来到林子边,就在离藏枪处不远的地方,窜进了树林。他一躲进灌木丛的枝叶中,黝黑的身子便像条蛇似的,悄悄地爬到了藏宝的所在。他取到了枪支。过不一会,只见他已像支脱弦的箭,飞奔在扎营的台地脚下那条狭窄的小路上,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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