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我们回到小二楼,这会儿等着我们的人都全了——除了小二楼的居民和强子老婆,苟富责、勿相忘和李伯通也在。
我们把这事儿和小二楼的群众一说,他们马上炸开了锅。
“NO!密斯特马,你一定要想清楚,这件事太不对劲儿了,那个改命人肯定不安好心!”男人头因为弟弟的事情一直很记恨改命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这很危险,你不能去。”
吊死鬼一脸惆怅的模样:“可素不去偶们也找不到别的线索。”
我问苟富责和勿相忘:“你们地府有没有公交车经过那个地方。”
两个鬼差拿着地图查了半天,和我说:“奇怪了,虽然冬阴路的十字路口阴气很重,但是我们还真没车在那边设点。”
人界的车十二点已经停运了,地府的车又没在那边设立站点,那改命人说的公交车又是哪里来的?
只能硬着头皮过去看看了。
我转头看向群众,心想,就算再凶险,我们物种多样化,人多力量大,也不至于会落败到哪里去。
于是我招呼上李伯通、二狗子、强子、强子老婆、雷迪嘎嘎、云美和两个鬼差,等到临近半夜十二点,一群人鬼妖魔就浩浩荡荡地行动了。
我们走到冬阴路十字路口,那边有一个烧烤摊。一般流动摊贩都是轻简装备,这个烧烤摊倒好,大大咧咧地在原地扎了个小帐篷,一帮人边吃边喝,好不热闹。
见我们过来,那群人抬眼看了看,又继续开始吃。
我看见那些人,站得远远的。
他们吃得开心,不用知道身边早就围了一圈被香味吸引来的鬼,看起来大多数都是死于车祸,有的身体被撞成一摊烂泥,整个人跟番茄酱糊出来的一样。
这些鬼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吸着烧烤摊的味道。
我和云美、李伯通能看见这些鬼,没敢走近,强子老婆一把拉住了强子,雷迪嘎嘎和二狗子两个没等我们阻止就走了过去。
二狗子装糊涂上去套话:“哥们,你们在这开烧烤摊不怕被抓?十字路口可是有摄像头的。”
“没事,”那群人其中一个说道,“咱上头有人。”
二狗子问:“你们在这儿待着,半夜的时候看没看见一辆公交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们。其中一个问:“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一个姓马的?”
我们几个交汇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荣主任那伙派来的,看来是荣主任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会来。
那人倒也痛快,说:“你们来了也没用,我们在这儿守了几天了,也问过住在这儿附近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什么公交车。”
这可不一定,我看着周围的一圈鬼,心想说不定是车来了你们没看到呢。
雷迪嘎嘎对着烤肉串流口水,一个人看他傻乎乎的,拿了一串肉逗他:“来,给你一串。”
雷迪嘎嘎刚要伸手去接,一个鬼伸头去闻烤肉的味儿,破脑袋上的脑浆和血滴在肉串上。
雷迪嘎嘎看这样子,连忙摇手说:“我不吃了。”
那人哈哈一笑,又把肉串递给二狗子,二狗子是个豪爽的人,笑哈哈地接过来,几口吃掉了。
我捂住脸,不忍直视。
二狗子吃完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他们侃起来了:“这次的事儿还玄乎得很啊,你说半夜十二点,开来的车,能是什么车?”
“那可不一定,”那边有人说,“有的地方,路途远点的,公交车就到十二点以后了,不过这里倒是没有听说。”
二狗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听说过没有,十字路口阴气最重。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