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跃的出轨嫌疑,郝乐意愤怒得头疼,中午,正打算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一会儿,郝宝宝来了,连门也不敲,推门进来,哭丧着脸。郝乐意没在意,郝宝宝来找她,十次有九次是这副表情,通常只有两个原因:看好了一件衣服或其他什么东西,跟郝多钱没要出钱来;再要么是砍价把老板砍恼了。总之,郝乐意是她这两种困境的救星。
“怎么了?”郝乐意把腿蜷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让郝宝宝坐。
郝宝宝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可今天,郝乐意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懒洋洋地指了指椅子上的背包,需要多少钱让她自己拿。可郝宝宝不动。
郝乐意觉得反常,“宝宝,你这是怎么了?”
郝宝宝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那双眼,仿佛已不是眼睛,而是装黄豆的袋子上破了俩洞,不听管教的眼泪黄豆一样争着抢着往外跑。
本就心情不好的郝乐意真急了,让她有什么事快说。
郝宝宝的声音小得好像在嗓子眼里不敢往外吐:“姐,我可能怀孕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郝乐意像被电了一样,一个骨碌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宝宝,你……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
“你……”郝乐意想问你男朋友呢?但她知道郝宝宝没男朋友,那么,这孩子是谁的?她问:“谁的?”
郝宝宝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你不骂我吧?”
“不骂你?”郝乐意真火了,嗓门扯得跟泼妇一样,“我凭什么不骂你?”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郝宝宝,超级低腰的牛仔裤,往那儿一坐,几乎露出半个**。郝乐意就手拎了一下她一弯腰就能露出半个**的V字领开衫,“宝宝,自己照镜子看看去,你像个什么样子?除了游泳运动员,是个人就穿得比你多!咱家穷得买不起料子还是怎么的?”
郝宝宝还是低着头哭。
“到底怎么回事?”郝乐意咆哮着,从里面关上门,“他是谁?”
“谁也不是……”郝宝宝小声说。
郝乐意就更火了,以为郝宝宝记吃不记打地又和一个已婚男人好上了,都闹成这样了还替他保密呢,遂往椅子上一坐说:“既然你这么爱他,出了事,你找他行了,别找我。”
郝宝宝哇地就哭出了声,说她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是在酒吧认识的。据说是某大学教授,一来二去就熟了,说她考研的时候能帮上忙。
“前提条件是和他上床,对不对?”
郝宝宝一翻白眼说:“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宝宝,到教授这级别,至少也要三十几岁吧?他三十几岁的男人没结婚?”
“他说他离了。”郝宝宝说。
“既然离了就更好说了。”郝乐意起身,“走。”
“干吗?”
“找他谈谈,你都怀孕了,婚礼的事,赶紧操持啊。”
郝宝宝这才说了实话,她去找过了,那大学根本就没这个人,他是个骗子。
郝乐意顿时七窍生烟,问她打算怎么办?这会儿,倒轮到郝宝宝意外了,她说还能怎么办,肯定是打掉,又巴结兮兮地小声说,不敢跟父母要钱。
其他的不消说郝乐意也明白了,更明白这事拖不得,拖一天孩子就在郝宝宝肚子里长一天,时间越长越难处理。所以,气归气,还是抓起车钥匙瞪了郝宝宝一眼:“走啊!”
一路上,她懒得看郝宝宝,郝宝宝一副“我告诉你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的没心没肺嘴脸,吧嗒吧嗒地嚼着口香糖。要不是看在她是贾秋芬女儿的份上,郝乐意都想一脚把她踹下去。
到了医院,去窗口挂号的时候,郝乐意才发现,让郝宝宝给气得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