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个男人的穷不可怕,没本事也可以体谅,再加上不老实的话,就是十恶不赦了。
现在的郝乐意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却又怕吓着伊朵,忍着不哭。但如果憋到天亮,她非得哇的一声,大口狂吐鲜血不可,遂打算把伊朵送到楼下,她要把脑袋扎在被子里,痛快地大哭一场。
她进了书房,对视频框里的马跃连看都不看地说:“伊朵,下楼睡觉了。”
伊朵一扭身子,说要在楼上睡。
郝乐意抱起她说:“伊朵乖,妈妈今天晚上有好几个课件要做,你在的话,会影响妈妈的。”
“可我还要和爸爸说话。”说着,伊朵从她怀里挣扎下来,“爸爸说,爸爸想伊朵,要和伊朵说好多好多话!”
看着伊朵生气的小样,郝乐意心里酸酸的。马跃大约也看见郝乐意了,暖暖地喊了她一声。一年多来,虽然他们天各一方,但因为通信的便捷,并没有很强烈的距离感。马跃单身一人在伦敦,郝乐意也从没担心过,也是因为这,晚上回家,她总是习惯性地打开视频,也不是特意要聊天,有话就说两句,没话说的时候就各忙各的。因为郝乐意下班的时间,正好是伦敦的中午,等马跃下午该上课了,郝乐意也该收拾收拾睡觉了。有时候,马跃还会厚着脸皮要和她**,郝乐意不好意思,马跃就故意说他都快成***了,为了防患于未然,她也应该主动给他看。被他央告得没辙,郝乐意也会裸给他看,可马跃又得寸进尺地要和她视频**。其实,也就是相互看着彼此的身体说着疯话**,郝乐意每次都被他的**话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但还是愿意满足他。马跃问她是不是也得到了满足,她实事求是地说部分满足,她更喜欢和真人**。马跃就坏笑,说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他这老公的重要性。郝乐意问他满足吗?他说满足,**比**累多了……但**的好处是有挑战性,有回应,**虽然轻松但乐趣也少多了……这一年多,他们的夫妻生活就是靠网络传递加上幻想来完成。虽然效果上差强人意,但郝乐意觉得,就他隔着网络对自己的这份热乎劲,似乎不太会有外遇的可能。所以,尽管同事和郝宝宝都打趣她要小心,要适当地突击查岗,她都不以为然,其一是去一趟英国成本太高;其二是她从不怀疑马跃对她的爱,更是自信地认为,马跃对性的需要,她一点也不耽误地满足过了。
可现在,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郝乐意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和马跃怎么着了,就用鼻子嗯了一声,让他和伊朵说再见。马跃说了,又在视频那端送飞吻,郝乐意假装没看见,抬手就把视频关了,结果伊朵哭了,因为她的飞吻还没送出去。
郝乐意说改天再送,抱着她下楼,马光明显得有些意外,郝乐意解释说刚想起来,今晚她还要做课件,腾不出手来照顾伊朵,只好把她送下来了。说着,把嘟嘟囔囔地抹着眼泪的伊朵递给马光明,发现他嘴里咬了一根烂叽叽的牙签,再看陈安娜盯着马光明,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又吵架了。和陈安娜打嘴架,马光明从来就没赢过,因为他嘴笨,他唯一的反击就是咬牙签。不管陈安娜怎么咄咄逼人怎么咆哮,他就咬着一根牙签,往死里咬往烂里嚼,嚼到忍无可忍了,就呸地一口把牙签吐到地板上。
自从郝乐意和马跃结婚,陈安娜的腰就坏了,楼上楼下的卫生,就全归了郝乐意。每次收拾卫生,郝乐意都能从各个角落里收拾出十几根牙签,可见,马光明呸陈安娜呸得是多么的频繁。
马光明有个好处,家里就他和陈安娜的时候,哪句话过瘾他往外扔哪句,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他还是很照顾陈安娜的面子的。
郝乐意现在没心情管他们的事,放下伊朵就上了楼,本以为关上门,欺辱会让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滚滚倾泻下来,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