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门面房不临街,还在小区最里面,偏得都可以拿来办疗养院了,办幼儿园反倒没问题。既然苏漫用得上,杨林就把这房子要了。郝乐意陪苏漫去看了,又根据幼儿园的实际需要,提了装修建议,用不了多久,格林幼儿园就要搬过去了。
伊朵两岁就跟着郝乐意上幼儿园了,老幼儿园离家就五站路。早晨早走,傍晚如果公交车太挤溜达半小时也就回来了,可新幼儿园太远了,在离家十几公里的海尔路一带,那一带新建小区多,正好也最缺幼儿园。一想早晨晚上要领着伊朵坐挤得跟贴人肉饼子似的公交车,郝乐意就于心不忍,狠狠心,决定对自己和伊朵好一点,就买了车。
自从聘任郝乐意做园长了,苏漫就不天天到幼儿园了,杨林正逐步收拢公司生意,把手头的工程做完,就把公司转出去。买家也谈拢了,苏漫说等杨林把公司交接完,幼儿园也搬了家,他们就把家产给杨林的儿子和她女儿分了,了无心事地轻装上阵,开始自驾游人生。
可最近徐一格经常往幼儿园跑,奇怪的是苏漫每次来幼儿园,也总是提前电话问一下徐一格在不在,如果在,她就不来了,躲着徐一格呢。
苏漫和杨林结婚的时候,徐一格才四岁,出于对已故前夫的尊重,苏漫没给她改姓。徐一格稍大点的时候,问过苏漫,为什么她姓徐,哥哥姓杨。苏漫也没瞒她,保持生父的姓,是对父亲最好的纪念,可长大后的徐一格并不这么想,一直嚷着要改姓,理由是生恩没有养恩大,她两岁的时候亲爸就没了,四岁就开始喊杨林爸爸了,她当然要顾忌杨爸爸的感受。
可苏漫知道,徐一格要改姓的真正原因是太贪,又小心眼,怕将来在分家产上吃亏,就想以改姓讨好杨林。她不答应,直接告诉徐一格,如果她敢改姓杨了,就别叫她妈,因为她女儿叫徐一格而不是杨一格。因为这,徐一格整天跑到幼儿园死缠硬磨,苏漫懒得和她生气,索性躲着不见,只要徐一格去了幼儿园,她就不去了。晚上更好说,杨林已给儿子和徐一格各自买房,在外单过。为了躲避女儿的纠缠,苏漫晚上从不单独在家,杨林明白她的苦衷,出门应酬也夫唱妇随,不应酬,就两口子在家研究研究花花草草和各类小吃。徐一格即使来了,因为怕苏漫当着杨林的面说出不好听的来,也怕杨林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除了拍马屁,也不便过分磨叽。
徐一格挺讨厌郝乐意的,因为苏漫总是拿郝乐意做教材教训她:瞧人家郝乐意,十五岁父母就没了,要说堕落学坏,她比谁都有资格,可人家堕落了吗?学坏了吗?别看人家没上大学,可人家活得比谁都用心,都有骨气。用苏漫的话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碗白米饭是白吃的。每一碗白米饭都会提供你成长的营养,可是,为什么人人都在吃白米饭,却为什么有些人的人生就茁壮无比,有些人的人生就羸弱得像温室里的花草?每每听苏漫这么说,徐一格就没好气地说不知道!苏漫说那是有的人把营养吸收在了自己长劲上,有的人吸收在玩乐上!只要自己不想积极向上,别人再着急也没用,说什么社会风气不好?看看郝乐意!只要她没长成坏孩子,你们这些有父有母有疼有爱的人,就更没变坏的资格!一个总抱怨自己得到的不够多的人,永远不会有出息!
徐一格看见郝乐意就没好脸色,郝乐意也不跟她吵,只要她来,通常是笑笑,倒杯水,就去忙自己的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晃着,晃到幼儿园搬家,伊朵就要从亲子班升到小班了。伊朵上幼儿园后,马光明就回酒店上班了。因为带惯了伊朵,一天见不着,马光明就想得慌,每到下午4点可以接孩子了,他就跑到幼儿园,把伊朵接到酒店。伊朵不仅是马光明的宝贝,也是整个酒店的开心果,马光远更是喜欢。为了和伊朵玩,还经常和马光明急眼,一旦抢到了伊朵,就领出去一通胡买,恨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