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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想走出房间去,但被爱德华给拦住了。“您别走,”他对她说道,“如果您把我看得如此卑鄙,竟然会在您的家中享受您所恩赐之物,那您所做出的牺牲就毫无意义了,我也就不值得您这么爱恋了。”侯爵夫人回答道:“既然您不该属于我,我就希望您不要属于任何人;既然我失去了爱的权利,那您至少该容许我把这件事处理好。您为什么要把我的一片好心当做是多此一举呢?您是不是害怕被人看做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呀?”然后,她便强迫他记下那个名叫劳尔的年轻女子的地址,并要他发誓,他不得再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他大概是被感动了,所以便照她所说的发了誓。他对她的感激之情比对她的爱更让他难以克制;这是侯爵夫人生前为他设下的最危险的陷阱。

    侯爵夫人与她的情人一样,什么事情都很极端,偏激。她留劳尔一起共进晚餐,对她抚爱有加,关怀备至,好像是在竭力地表现她为爱情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似的。爱德华深受感动,目光里,动作中,无不流露出他的激动之情。他的每一句话,无不充满着强烈的爱。劳尔长得确实美丽迷人,但他几乎没在看她。但劳尔却与他不同,她从这个真正的爱情画面中,看见了一个对她来说全新的人。

    晚饭过后,侯爵夫人让劳尔先走了,她便同她的情人单独地在一起。她原以为二人单独相处会有大事发生,她这么想倒也没错,但是,她以为他会因此而屈服,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她的全部伎俩反而让道德更加占了上风,使双方更加的痛苦。《朱丽》的第四部分的末尾,圣普乐对他的朋友的坚毅的钦佩正是由那天晚上所激起的。

    爱德华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但也是个普通的人。他具有完全朴实的荣誉感,毫无上流社会人士所看重的只重表面礼仪而忽视真正荣誉的那些虚伪的东西。他在侯爵夫人身边心旷神怡地相处多日之后,感到危险在日益增加,几近屈服,但突然猛省,宁失之无礼,也不辱美德,于是,他便前去看望劳尔去了。

    劳尔突然见他到来,不禁浑身战栗。他发现她神情忧伤,便逗她开心,以为不用三言两语,便可让她高兴起来。可是,事情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对他的爱抚不予理睬,对他送的礼物也予以拒绝,只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鄙夷的神情来。

    受到这种毫无道理的冷遇,他不光是感到扫兴,而且大为光火。对这种女子,难道还用得着像哄孩子似的去哄她不成?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行使起自己的权利来。劳尔又哭又喊,拼命挣扎,但却感到无反抗之力,便突然一发力,蹿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情绪甚是激动地大声冲他嚷叫道:“您除非是把我杀了,否则,只要我活着,您就甭想碰我。”她的动作、眼神和声调都在明确地显示她的决心。爱德华满脸惊愕,心情难以言表;他平静下来,拉起她的手,让她坐下,自己便坐在了她的身旁,一言不发地望着她,静静地等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劳尔也默不做声;她美目双垂,呼吸急促,酥胸起伏,很明显,她心情极其激动。爱德华最后还是先开了口,问她这么胡搅蛮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搞错了不成?”他问她道,“您并不是劳尔·达·皮沙娜?”她声音颤抖着说:“不是就好了!”爱德华冷冷一笑说:“您怎么回事么!您是不是改变行当了?”劳尔回答道:“不是的,我仍旧干老本行,一旦跳进了火坑,就甭想出得来。”他从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中觉察到,有什么异乎寻常的情况,但却弄不清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她是疯了哩。他追问道:“可爱的劳尔,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我不能碰您呀?请您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恨我?”她更加激动地嚷嚷道:“我就是恨您。我接过的客,我根本就不爱他们,我可以忍受任何人碰我,唯独您不行。”爱德华追问道:“那是为什么呀?劳尔,您给我说说清楚,我真的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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