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件事大概从一开始,就是美枝子一个人计划的。美枝子故意跟我讲打错电话的事情,以勾起我电话做爱的兴致,于是我真的打了电话。然后,她又试图博得我的同情,并唆使我给警察写匿名举报信。
还是不对劲,如果美枝子真的去高田马场,杀死了须贺野太太的话,那她自己就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了。这样就得不偿失了。美枝子作为当事人之一,警察肯定会调査她的不在场证明。
要不然,就是现在,警察还不知道,有美枝子这个人物的存在?……
不对,我觉得这不可能。须贺野民男去过美枝子在蒲田的公寓好几次,警察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实在是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美枝子之前,就把假的不在场证明准备好了吗?……
她现在藏在哪里呢?……不对,说不定,她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要是真这样,那就太好了……不过,须贺野民男现在又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无罪释放了呢?……
我想知道这个事件的后续发展,和其他相关消息,下落不明的须贺野良江,现在应该找到了吧,或者,她的尸体被找到了。
但我翻遍了报纸,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起事件的报道;我想给警察打电话,却又很害怕;我不知道当时来我家的警察叫什么名宇,只记得他们是户冢警察署的。
我很快査到了户冢警察署的电话号码,但一直没有勇气打这个电话。我犹豫着,一转眼五天过去了。
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给户冢警察署打了电话。我实在想知道,当事人后来怎么样了,也想知道,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这份好奇心,最终战胜了对警察的恐惧。
如果事件还在调査中,我就打算告诉警察,关于美枝子的事情,以及须贺野的妻子给美枝子寄信的事。
电话刚一接通,我就自报家门,并且拜托对方,把电话转给以前为了调査高田马场须贺野良江失踪事件,曾经到我家取证的警察。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在电话里,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是那位中年警察。我放心了,要是年轻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啊,是冈江小姐找我吗?”他的语气相当随意。
“是的。”我说。
“有什么事吗?”
“那个……须贺野民男先生已经被释放了吗?”
“释放了,有你的证言,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么那个案子破了吗?”
“已经破案了。”警察干脆地说道。
“那小林美枝子小姐被逮捕了吗?”
“小林美枝子?……啊,就是须贺野先生的恋人吧。她没有被逮捕。”警察说着说着笑了一下,然后又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看来美枝子的计划,如此轻易地成功了。
“那么,须贺野民男先生是清白的?”
“是这样的。”警察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们真够傻的,我焦躁起来。
“须贺野民男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了吗?”
“嗯,已经被证实了。”
“是什么样的不在场证明呢?”
“这个啊,本来是不能告诉一般民众的。不过我就告诉你吧,反正这个案子也结案了。他当时在酒馆里喝酒。”美枝子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是这样啊。是哪里的酒馆呢?”
“是蒲田的一个酒馆。”
“蒲田?”
就在这附近呀。我之前虽然没想到,现在一想,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五月二十四日那天晚上,须贺野民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