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者,在各样意义上说话,不过是更方便在男人生活中讨生活而已。
用贞节,或智慧,保护了自己地位,女人在某些情形下,仍不免是为男人所有的东西。
使女人活着方便,女人是不妨随了时代作着哄自己的各样事业的。雄辩能掩饰事实,然而事实上的女人永远是男子所有物。
说到娼,那却正因为职业的人格的失坠,在另外一意义上,是保有了自己,比之于平常女人保有的分量仿佛还较多了。
其一,固然是为了一点儿钱,放荡了,但此外其一,放荡岂不是同样放荡过了么?把娼的罪恶,维持在放荡一事上,是无理由的。
这时的他,便找不出何等理由来责备面前的女子。女人是救了他,使他证实了生活的真与情欲的美。倘若这交易,是应当在德行上负责,那男子的责任是应比女人为重的。可是在过去,我们还从没有听到过男子责任的。于此也就可见男子把责任来给女子,是在怎样一种自私自利不良心情上看重名分了。
女人的身,这时在他手上发现的,倒似乎不是诗,不是美的散文,却变成一种透明的理智了。
过去的任何一时节,想到了女人,想到了女人于这世界的关系,他是不会找到如此若干结论的。
她醒了。
先是茫然。凝目望空中。继把眉略皱,昨夜的回忆返照到心上了。且把眸子移身旁,便发现了他。
她似乎在追想过去,让它全部分明,便从这中找出那方法,作目下的对付。
他不作声,不动,脸部的表情是略略带愧。这时原是日光下!
她也仿佛因为在光明下的难为情了,但她说了话。
“是先醒了么?”
“是醒过一点钟了。”
她微笑着,用手搂了他的腰,这样便成一个人了,她的行为是在习惯与自然两者间,把习惯与自然混合,他是只察觉得热情的滋补的。
“为什么不能再睡一会儿?”
“也够了,”他又想想,把手各处滑去,“你是太美了。”
“真使你欢喜么?我不相信。”
“我哪里有权使你相信我?不过你至少相信我对女人是陌生的,几几乎可以说是—”
“我不懂你,你说话简直是做文章。”
“你不懂么,我爱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