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放下报纸,暗忖这的确是奇怪极的事,试想这样一块大石,最少两个大汉才抬得它动,居然神不知鬼不失去影踪。其次,一块陨石并非价值连城的东西,偷的话,那及一张名画来得划算,而且放天文馆其他这么多展品,为什么只是盗走了这样的一块大石,教人大惑不解。凌渡宇摔头苦笑,这可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哑谜。待要看下去,扩音器传来催促搭客上飞机的广播:“三0七号由厄瓜多尔经秘鲁往圣地亚哥班机的搭客,请由第十一号闸登机。”
凌渡宇看看腕表,早上八时十五分,离预定起飞的时间迟了个多小时,苦笑一下,他组织“抗暴联盟”的领导人高山鹰十万火急召他往智利去,希望这两个小时的延误不致造成什么问题。
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往十一号闸口走去,加入了早等得不耐烦的旅客行列中。
轮候入闸长长的队伍里,有一群雄姿纠纠的青年男女,穿着整齐的运动员装束,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似是刚参加了当地的运动比赛,取得骄人的成果。
凌渡宇站在他们身后,留神一看,见到他们的运动衣上绣了古巴的国旗,是代表古巴的运动队伍。
凌渡宇暗叫一声不巧,他本人正是古巴政府的通缉犯,乃其情报局长尼均上校的头号死敌。幸好运动无分国籍,假若这是古巴的秘密警察,便危险多了。
在这队伍中,一位身材较胖四十来岁教练模样的大汉。看到凌渡宇打量他的队员,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凌渡宇以微笑回报,不与他计较。
通过闸口,坐上来往机场大厦和飞机间的巴士、分许钟后在庞大的客机旁停了下来。
机身在艳阳烈射下,闪闪发亮。
登机的舷梯前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厄瓜多尔士兵,为搭客进行例行的登机搜查。他们打量凌渡宇的健硕身材,搜身时特别仔细。凌渡宇坦然处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惯藏在胸前假肌内的数件法宝也没有带在身上,可说是彻底的没有武装;当然,他用的仍是假护照,因为在南美和非洲他并非受欢迎的人物,以真正身分旅行,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飞机内塞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游客,其他则是回国休假驻南美的各国政府人员、商人及技术人员。
这时各人都忙着把行李塞进座位上的行李仓内,霸占有利地方,嘈吵混乱。凌渡宇几经辛苦钻入机舱内,在他靠窗的座位坐下。
舒了一口气,挨贴椅背,望向外面清朗的天空,这个角度,恰好看到乘客登机的情形。仍然有三、四十位乘客轮候军人的例行搜查。
刚好有一位身材修长的空姐走过。
凌渡宇顺口问道:“小姐!什么时间可抵达圣地阿哥。”
空姐停了下来,显然为凌渡宇出众的风采所摄,打量了他几眼,绽出如花笑容,答道:“下午三时许吧。”
凌渡宇想再问她航机要在利马逗留多少时间。一张脸孔在空姐的俏脸旁出现。凌渡宇立时目瞪口呆。
他肯定是个见惯美女的人,却从没有想过世间竟有这种程度的美丽。
空姐本身已是非常美艳的女子,但当那女子站在她身后时,一下子给比下去了。
假设空姐是一粒闪亮的星星,女子应是高挂天上、君临大地的耀目太阳。
她长垂的卷发乌黑得闪亮耀目,双眸子是晶莹的深蓝,在棕色有如缎锦的肌肤衬托下,像深海般无尽极。
凌渡宇不知怎样去形容她,勉强的话或者可说她浑身带着磁性的电力。空姐感到凌渡宇的异样,待把头转向身后望时,正好和那美女打个照面,亦呆了起来,显然也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魅力所震摄。
凌渡宇回过神来,锐目一扫四周,发觉附近的人全停了下来,目光箭矢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