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护瓶,法国路易,红酒掩杯底,二嫂素手拢开夜风吹乱的头发,挂在耳背,举杯示意,朱自强喝了一口,不如茅台好。
“自强,我想去台湾。”
朱自强心里无比哀伤地叹息,大哥猪脑壳在台湾找了个豪门千金,如今己经安家定业,有女方的支持,正式当选区议员,在那里再次展现他的政治能力。前几天打来电话,新大嫂己经怀孕。猪肝在海军陆战队,两人虽在台湾,一年难得见上一次,而且猪肝的情况特殊,军队管制,想跟大陆通讯,更是天方夜谭,所以猪肝的消息都是通过猪脑壳转给枪长,再由枪长转过来。
但是二嫂这个人,生性娴静,兰心慧质,不多言多语,就像一株空谷幽兰,静静守护自己的爱情,男人走了,她就将心思倾注在儿子身上,如今儿子也走了。她不喜欢政治,也不想去接触。女人图什么?踉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相夫教子,平淡一生而己。
朱自强能拒绝吗?夜空中几丝云彩飘过,起风了,枝头摇曳,月儿躲进云丛。
“二嫂,你想什么时候去?”朱自强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二嫂拿捏得很准,经过玉烟和碧叶的事件后,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朱自强毫无回转的余地。
红唇沾酒,一丝淡笑:“你安排吧。”说完,放下酒杯,举举手中的书:“有空看看这本书,永乐那里,尽量照顾,其实我不说你也会做。还有,你应该放松点,学会宁静致远。我先去休息,你也早点睡。”
望着二嫂消失的背影,朱自强拿起《穆斯林的葬礼》,没有阅读的兴趣,他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夜太深,喝完一杯抵寒气,不知不觉间,一瓶见底。转过头,却看见阳台的玻璃窗后,玉烟泪眼迷离。
朱自强快步走过去,将玉烟紧紧拥入怀中。
“自强,你不在,没人抱着我,老是噩梦。”玉烟将泪脸蹭在朱自强的胸膛上:“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们想好了,到年底凑点钱,我和碧叶的工资奖金,再加上帮外企做点事,应该差不太多。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朱自强摇摇头,沉声道:“都是我的错,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以来我都没能照顾好你们,先是二哥,然后是永乐,还有八斤跟碧叶,还有你,这些年我一直忙,陪你们的时间太少。唉刚刚二嫂跟我说,她想去台湾。”
玉烟抬起头来,惊问道:“二嫂要去台湾?那那怎么行?”
朱自强扶着玉烟的长发,好多年了,玉烟也学会化妆打扮,护肤保养,可就是这头长发一直没有动,垂直、黑亮,披在背后,淑静的少妇,美丽的妻。
“不行也得行,我亏欠得太多。”
杨玉烟想想不可能,之前猪肝他们过去,有国家的强大支撑,再加上绝好的运气,这才能侥幸成功打入台湾,但是现在,仅凭朱自强的个人能力,实在是困难。
朱自强喝完那瓶酒时就想好了,苏南和李子腾,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己的选择。如果有人能帮二嫂顺利抵达台湾落脚,在朱自强身边,只有他们能办到。先找李子腾吧,不到万不得己,还是不要招惹苏南。
“我想求李子腾帮忙,也许他能有办法。”朱自强说完,紧紧手臂,环着玉烟的腰往卧室走去。
今晚三人同眠,碧叶睡得很香,也许受到的惊惶让她太累,也许这段时间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朱自强轻轻地刮了几下碧叶娇俏的鼻子,玉烟倦入他的怀中,搂紧倒三角的背肌,悄悄吸口气,挨紧些,恨不得触进这个男人的身体。
朱自强看看左右两张玉脸,不能长此以往,这次是苏南,下次呢?不能再有下次,这是他的决定,哪怕再不公平,也不能伤及她们。
从这个晚上后,朱自强跟李碧叶商量好,以后不再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