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铜箱子除了箱面上的锁制作得十分精妙之外,还有甚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向他挥了挥手,道:“你且别对依格下甚么结论,你将事情的经过,先和我简略地说一遍。”
我们是以国语在交谈,依格当然听不懂,他只是睁大眼睛望著我们。
王俊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道:“好,我简单地说一说,依格是甚么时候在工地上出现的,已经无可查考了,但是自从他出现之后,他逢人便说,在苏拉神庙中,有著他们索帕族专用的七间祭室,据说七间祭室,是索帕族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的。”
我静静地听著。苏拉神庙已经有近三千年的历史,是埃及数一数二的古庙,也正是这次,妨碍那庞大水利工程进行的古庙。
为了使水利工程能以顺利进行,曾经讨论过将这座神庙,完整地搬迁。
但是,这个方案如今已被放弃了,因为搬迁庙的费用,实在太惊人,使得连非常想保存这座古庙的埃及政府和联合国文教组织,都为之束手无策。所以那座古庙要被毁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了。
王俊向我望了一眼,继续道:“他听说古庙将不能保存,便要求有人陪他进那七间祭室中,取出一件他们族中遗下的东西来。”
我点了点头道:“于是你陪他去了?”
王俊道:“肯相信他的话的人,本来就不多,而要通过那条满是咒语的隧道的人,更是绝无仅有,还是我最有好奇心和最不怕古代咒语,所以我去了,我得到了那只黄铜箱子。”
我伸手在王俊的肩头上拍了拍:“好,我要你在这里所知的已经够了,你不妨回去工作,以后只是我和依格的事情了。”
王俊望著我,道:“你打开了那箱子,是不是?箱子中有甚么?是不是有著如依格所说,那是关著一个透明的魔鬼的宝箱──”
我猛地一震,失声道:“透明的魔鬼?”
王俊向依格一指,道:“那是他说的,故事就和阿拉丁神灯差不多,据他说,盒子一打开,一个透明的怪魔,就会出来。”
我呆住了不出声,向依格望了过去,依格虽然听不懂王俊在说甚么,但是他显然可以从王俊讲话的语气、神态之中,看出他究竟在讲些甚么来。
所以,当我转过头向他望的时候,他喃喃地道:“真的,这是真的。”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头上,表示亲热,转过头来,对王俊道:“你可以不必理会我们了,你应该知道,任何民族的传说,都是十分美丽的故事,你不应该嘲笑它们的。”
王俊“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相信他是甚么索帕族的酋长么?”
我点头道:“我相信。我要和他一齐到那古庙的秘密祭室中去。”王俊摇头道:“那是可怕得如同地狱也似的地方,我去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就不想再去了。”
我坚决地道:“但是我必需去,我要去解决一个极其神秘的问题。”
王俊道:“好吧,我也要回工地去,你和我一齐用工程处的小飞机回去好了,那样可以方便很多,用不著去受旅途的颠簸。”
我知道,所谓“工程处的小飞机”,一定是二次大战初期的旧式飞机,驾驶员也几乎千遍一律的欧洲或美国的冒险家,贪图高薪,驾驶著这种旧式的飞机,不理会他们自己的生命和搭客的生命──因为这种人和这种飞机,同样地不可靠!
但这时我因为急于到那古庙中去,所以我并不拒绝王俊的提议,我点了点头,王俊立即拿起电话,和水利部的人员联络。
我则和依格两人,走到了旅馆的阳台上,望著街外来往的车辆,和形形式式的建筑物,以及各种各样的人。
开罗是世界上有数的最具神秘感的都市之一,即使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