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刺眼,是要下雪了?这我可说不准,从几天前就一直如此,也一直没有见过一片雪花。刚到麦城的时候似乎有过一点,可是那时候车开得很匆忙,根本没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
“醒了?我还以为你准备睡到正午呢。”
我侧过身去看了看闹钟,昨晚放在那里的杯子已经被收起来了,时针与分针重合在9与10之间的空隙中,是晚了,可是还不算太晚。
“快起来吧,把你该做的做完,你再接着睡,想怎么睡怎么睡。”她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丢过来——她脱得可真干净,“你就打算这种样子等我嫁过门?想得美!”
“这么说,好吧,我未来的新娘,就按你的安排来,第一步是起床。”
我掀开被子,皮肤直接暴露在外面还是有些冷。我迅速地穿好每一件衣服,整个过程不知道要比昨晚被doland脱掉它们快多少倍。
吃过早餐,是简单的油条和豆浆,我帮着她收拾了餐桌。“然后呢,第二步?”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总不能带着我去见你的老情人们吧?”
老情人们,这个称谓在我这次回来之前应该是冠在doland的头上吧,这个世界变化得还真是快,很多人就在我们身边,在默默地不经意间变换了身份。“好吧,我会把之前的一切都处理妥当的,之后就带你去置办点嫁妆吧,总不能这样。”我指了指她外套下那件淡蓝色的睡衣说,昨晚的光线太暗了,原来那不是水蓝色,而是一种不易察觉却能让人觉得是蓝的色彩。
穿好外衣我就离开了doland的家,衣袋里没有烟,可能是昨晚抽完了吧?说真的,我都忘记了昨晚自己做过什么,像梦里的感冒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看了看边上的小店,那种伪劣香烟带来的味道很快就占满了我的感官,还是算了,到麦子家对面的超市买吧,我再也不想被虚假所玩弄了。
避开了上班的高峰期,麦城的交通还是很舒服的。我很快就开到了咖啡店的门口,把车子停好,到对面的超市买了一包平时不常抽的烟,不知怎么的,今天看到它,就非常地想要买下来再试试。
出来,抬起脑袋望望天空,似乎还阴得很厉害。“不要相信表象,直觉是什么,就是什么”,麦子似乎在我耳边这么说着,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我拆开包装,给自己点了一根;我在路边蹲下,看着行人,不知道还在踌躇什么,我是说我自己,以及街对面与我保持着相同姿势的中年男人,只是现在我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候忽然看到了米香,是米豆也不一定,我赶忙起身跑到她的身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米香?”
“嗯,我刚刚把妹妹送走,她想到处去看看,早上陪她到我们住的地方收拾好东西后她就离开了。”说完对我微微地笑了笑,很甜美的味道。
这么快就走了啊,或许这样也好,不用对她说些什么告别或是抱歉的话,这些她大概已经听腻了吧,至少是从我的口中再也找不到任何新鲜感了,既然她们选择了如此,我又何必去硬较真儿呢?
“但愿米……米豆她能找到自己的向往。哦,对了,你们住的地方在哪呢?”我随口问了一句,脑子里想的却是,在路的终点不一定有实实在在的答案,更何况,路上的生活没有终点,早晚有一天她会走不动的,那时候她要怎么选择呢?
“米豆说,就在你家对面呢,从11楼望下去,刚好能看到的吧。我们该回去了,葵她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这几天总见不到你。”她说。
“嗯。”我随着她穿过马路,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径直钻进小巷里面。
看来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路线,不用我在前面带路,不用我学着麦子的口吻对她说“一,二,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