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有人证吗?”奥提托说道。
“斯图尔特已经死了,所以证人只剩下我。”弗雷瑟说,“我就在面包车上。后面的门开着,我看到了整件事情。约翰尼说得对。普兰蒂斯失望得很,看起来我们的所作所为对他打击很大。”
“如果坐在车里的不是你,而是伊恩,恐怕情况就不同了。”弗格森说。
“为什么会不同?”马克问。
“伊恩和他是好朋友。也许普兰蒂斯会想方设法阻止他。但伊恩是最不可能去当工贼的,所以我们安然脱身了。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普兰蒂斯的情况。”弗格森说,“我的家人至今还在那里。我听说普兰蒂斯后来也走了,但我以为他是和他那位工会里当官的好朋友一起走的,那人的名字我记不起了,叫……”
“安迪什么来着。”弗雷瑟说,“是呀,听你说到他们两个都在你的失踪人口名单上,我以为他们出走了,决定到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你要明白,当时大伙儿几乎已经活不下去了。这种情况下,人总是能做出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一步跨到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他说的没错。”弗格森说,“我们都不愿意回忆那会儿的事情。而关于失踪的事,我们就更不愿意去想了。那么,如果没别的事情,两位就请便吧。”说完他拿起撬棍,重新开始干活。
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问题的马克朝门口走去。奥提托犹豫了片刻,也跟着他朝警车走去。他俩在车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马克开口道:“事情一定是糟透了。”
“那也不能作为他们目无法纪的借口。”奥提托说,“矿工大罢工让我们和老百姓之间产生了隔阂。我们是被动迎战,可矿工们却让我们显得很粗暴。他们甚至说女王陛下对奥格里夫之战感到震惊万分,可是老百姓期待我们什么呢?如果他们不愿意被警察管束,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呢?”
马克盯着她说:“你让我很害怕。”
她吃惊地说:“我有时候想,你是否适合干这行。”
马克移开了目光。“彼此彼此,美女。”
罗斯威尔城堡。
尽管凯伦早已打定主意要向对待普通公民一样对待布罗德里克·麦克伦南·格兰特爵士,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异样感觉。焦虑一直影响着她的肠胃,让她吃不下饭,还一个劲地想上厕所。“假如再多做几次这样的问话,我就不需要刻意减肥了。”在去往罗斯威尔城堡的路上她对菲儿说。
“嗨,减什么肥嘛?”菲尔说,自从十八岁之后,无论吃什么,喝什么,他的体重从未动摇过,此刻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的样子正好。”
凯伦真想相信他的话,可她不能。她这副矮胖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欢喜,除非那人比菲尔还缺女伴。“唉,对呀。”她打开公文包,和菲尔一起温习了一下案子中的重要线索。还未等她做出总结,车子就已来到罗斯威尔城堡的大门口。两人可以看到一排光秃秃的林子后的城堡,在靠近那儿之前,他们必须出示自己的证件。他们不得不下车,把警员证放到探头跟前。最后,那扇厚重的木门终于开了一道刚好容警车通过的缝隙。
菲尔把车往前开去,凯伦走在车旁。木门随即关上,两人仿佛被关在了一大片牲口圈里。保安室里走出两名警卫,从里到外地检查了一遍警车、凯伦的公文包和菲尔粗呢大衣的口袋。
“他家的安保做得比首相还严呐!”等到车子终于能沿着车道向前行驶时凯伦说道。
“首相能换,布罗迪·格兰特爵士可换不了哦!”菲尔说。
“我肯定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快到正屋的时候,最近的一座角楼边拐出一位穿防水夹克头戴呢帽的老人,他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