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崇眼泪花花地道。
你……你别乱钻!有些地方不能碰……特别是我的……我的……你就不能在我手臂上好好呆着吗?
我觉得冷啊……通常我觉得冷的时候,就有人要使坏心眼了。你知道吗?你妹妹放我出来时,我可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呢!
瞎掰。你从哪儿打喷嚏出来?打一个给我瞧瞧?
啊……啊……
崇还没想好从哪里打喷嚏出来,店外忽然喧哗起来,随即听见骆驼嗷嗷的叫声,却是刚才那队驼队又回来了。一名肥胖的家伙站在空地中央高声怒骂,骂得唾沫横飞,满面通红,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不住叫好,可惜茗一句也听不懂他的话。
一名驼队的马夫跑进店里来喝水,便有认得的人问他道:“鹿山,怎么了?”
鹿山道:“呸!怎么了?还不是我们的王,昨天晚上突然下令封锁四境,半月内许进不许出!这个龟儿子!”
“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王要射猎,所以封城。这他妈的什么道理?”
店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骂声,群情激奋,有的人甚至拔出骨柄弯刀,砍得桌子木削乱飞。茗倒无所谓,不过在一群愤怒的男人中间坐着实在不是滋味,她起身就要离开。
一个伙计马上跑过来,笑道:“谢谢,三个贝。”
茗瞧着他,伙计压低了声音又道:“三个贝。你没有贝,成都的刀也行……”
茗一下想起这些都是要钱的,可她哪里有蜀国的贝?顿时涨红了脸,直摇脑袋。
伙计沉了脸,正要说话,忽地有人塞了一把贝在他手里,简单地道:“滚。”
那人不知多大年纪了,须发皆白,肤色黝黑,好象刚从泥里爬出来一样。伙计心中没由来打个寒蝉,匆匆跑了。
那老者对茗一笑,也不说话,出门而去。茗忙跟着他走。两人穿过喧闹的集市,钻入小巷。
老者好象一道影子在巷中穿行,茗不得不一路小跑着追他。巷子里许多处积水,她跑得哗啦哗啦响,裙角都湿透了。
喂,你做什么?别跟着他呀!
我……我还没谢人家呢。
见鬼,一块饼有啥谢的,你脑子进水了吗?这家伙一看就不是正经玩意儿。听我说,我觉得他很不对劲……别跑了!
瞎说。我觉得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讲,也许他知道幕也说不定?
你就想吧!
她们往城外跑去,没有理会身后越来越混乱的集市,也更加看不到一队队蜀国士兵偷偷占据了通向城后山嵴的所有通道,禁止行人前往。
在距离集市一条街的地方,在某间简陋的房子下面,一处既与地道不相通,伟大的蚕丛王之后、蜀国之主的命令也到达不了的地窖里,巫劫巫镜两人正襟危坐。
巫镜面无人色地瞧着对面坐着的一名蜀人,翘起下巴,神态足够吓软一百名奴隶。可惜那蜀人是个瞎子,所以始终笑眯眯地垂着脑袋。
“什么叫没有办法?别叫我失望,我可听说你是这里说话管事的。”
蜀人裂嘴憨笑,露出一口烂牙:“瞎子一个,赖活混死,哪里说得了什么话?”
巫镜恶狠狠地把一个小包丢到那蜀人面前的桌子上:“如果金子都撬不开城门,那他妈的就怪了。”
“其实,在我们这儿,金子不想你想象的那样管用。”蜀人用根粗大的竹烟筒把装金子的袋子慢慢推回去:“这里值钱的是米和女人,懂吗?”
巫镜差点说出我们也有女人的话,但他瞧了一眼巫劫,耐着性子道:“好吧,可是我穷得只剩金子了!你开个价吧,女人、米或是马、骆驼、牛什么的,这些东西统统按你的价给我换成金子行不行?跟你们这些连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