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大不了羞辱西戎,或喂喂鲨鱼。最吓人的是既苍城,就在泰山之上两万七千丈。东海刮一阵狂风,恐怕整个中土不保。”
“敢在寡人头上拉屎,剁碎了喂狗!”一直在船舱里昏昏欲睡的依来一下坐起身,脸涨得通红。
“你们说话小心!”老家伙一本正经地道:“蜀国之法,只有王才有权在天上拉屎,恩泽四方。对吧,蜀王殿下?”
“……”依来银牙咬碎,搓着手道:“话丑理端。”
“行了!你们说点正经的好不好?”舱内几人正自坏笑,忽听有人大声恼道:“什么……这些那些的,真是恶心!”却是文锦从底舱钻了上来。
“咳咳,嗯……”巫镜忙正色道:“都悠着点,别乱讲……你怎么出来了?伤还没好,得多躺躺。”
文锦扶着舱壁走过来:“都躺了十来天了,还要躺多久?不过现在走路已经不痛了,就是翻身时略有些难受。”
巫镜见她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倒还不错,说:“你命倒硬朗。喂,你们几个,耍耍嘴皮就过去了么?天下四大凶谷,火谷排在第三,你们当是随便乱来的么?老三,赶紧把风向风力算出来,老家伙找准谷口,老四,把侧帆收起来,固定定风弦绳。现在是……”
他回头看看船中央的虎头铜铸滴漏——昆仑山倾宫锻冶所特制,刻有复杂的符文,无论浮空舟如何翻滚都能始终保持水平,精确计时——说:“午时一刻。必须在午时三刻入谷,否则赶不及在天黑前出谷了!”
四兄弟一哄而散,各自准备。老四见依来打个哈欠,又要倒头睡去,忙道:“蜀王殿下,这样的乱风可不好睡觉!”
依来恼火地挥挥手:“寡人知道!不过事急从权,免尔等死罪了。”
老四道:“那可多谢了。不过现下人手不够,蜀王殿下是否介意帮小人拉拉定风弦绳?”
依来怒道:“什么?寡人岂能屈尊?尔可退!”
老四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他跟老四对视良久,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桫椤城已经完了,气焰稍减,用披风蒙住脑袋躺下,瓮声瓮气地道:“再说为何不是掌舵,或是观察风云动向,却是拉绳?即使在这破浮空舟里,也是最低贱的活。”
老四别过脸咕哝道:“你也知道是最低贱的活,真他妈的……”
使浮空舟升空最核心的玄英安装在中央龙骨上,那是船长巫镜的位置。巫镜见众人都回到各自岗位,正要顺着连接龙骨的楼梯上去,衣袖被人拉住了。文锦道:“我也要上去。”
“噗。”巫镜话都懒得说,大手一挥甩脱她,扭头就走。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在空中,他总是觉得背心寒凉,好像一直有风吹着,直到坐回自己的虎皮椅里,才觉得暖和许多。
他在椅子上用力伸了两个懒腰,一低头,只见文锦仍怔怔地站在原地,随口敷衍道:“你恢复得挺快嘛,身子骨很结实。”
“是你的药不错。”
巫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见鬼,第一次发现从这个位置看,竟能看到文锦的衣领深处去。那白白的……是裹在胸前的白布?她那日摔断了四根肋骨,左臂也受了伤,这么多天来一声也没听见她哼过,倒也甚是硬气……她的锁骨倒也蛮好看……那挂在胸前的是什么……
文锦突然抬头。
“侧帆怎么还没收回来?”巫镜转头吼道:“马上要进入谷口了!”
“在收!”老四没好气地回道,“我只有两只手,却在做八个人的事!走开,我要收弦绳!”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踩过去,蒙着脑袋的依来就地滚开,死活不肯起身。
巫镜瘪瘪嘴,回头继续弄玄英。冥火谷虽然深一千七百丈,但中间有一段两里左右的地方被崩裂的巨石填满,高度达到三百丈,是以他必须精确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