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是一个小小的挑战,比尔。”温姆西把锁摆在他面前,然后开始熟练地摆弄旋钮,他的手指精巧地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他的耳朵试图捕捉到锁的制拴的起落。
“勋爵!”比尔说——这次他丝毫没有宗教的目的——“如果你把精力集中在这件事上,你会变成一个保险箱窃贼,上帝不允许你这样做。”
“我的生命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比尔。”温姆西说,“可恶,这次错过了。”
他把旋钮转了回来重新开始。
这时候猪蹄被端了上来。默奇森小姐已经掌握了许多普通锁的开锁方法,这让她提升了把盗贼当做一种职业的尊敬。
“小姐,不要总是着急,”这是比尔最后的指令,“那样你会在锁上留下划痕,让你自己很没面子。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工作,不是吗,彼得勋爵?”
“恐怕对我来说不是。”温姆西大笑着说。
“练习,”比尔说,“这就是全部。如果你起步的早,你已经是一个出色的锁匠了。”他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干这项完全是艺术的工作了。”
“现在,不要总是追求那些事情了,比尔。”拉姆太太责备道,“赶快,快,现在来吃你的晚饭。如果每个人都做像盗窃保险箱这样的邪恶的事,什么又是艺术或者非艺术?”
“就像女人一样?——你再说一遍,太太。”
“你知道这是真的。”拉姆太太说。
“我知道这些猪蹄看起来很有艺术,”温姆西说,“这些给我足够了。”
吃完了猪蹄,唱过了比尔一家都非常喜欢的“拿撒勒”,晚餐在赞美诗中愉快地结束了。默奇森小姐发现自己口袋里装着一串开锁用的钢丝走在白教堂的路上,有些奇怪的发现出现在了她的心里。
“你认识一些很奇怪的人,彼得勋爵。”
“是啊——很好笑,不是吗?但是蒙眼的比尔是其中最好的一个。一天晚上我在自己的屋里发现了他,然后就开始了和他的合作。跟他学东西,就这些。开始他有点害羞,但是后来他被我的另一个朋友转化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是总而言之,他成了一名锁匠,而且非常出色。现在你觉得你可以应付这些锁了吗?”
“我认为可以。我把保险箱打开要找什么?”
“嗯,”温姆西说,“这是关键。厄克特先生给我看了那份自称是五年前雷伯恩太太所立遗嘱的草稿。我已经在纸上给你写好有关那东西的线索。给你。像你告诉我的,问题的疑点在于这份草稿是在三年前买的打字机上打印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天他在办公室里呆到很晚打印的就是这东西?”
“看起来像。为什么?如果他有原始的草稿,为什么不给我看那个?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必要给我看那个,除非他是想在什么事情上误导我。然后,他说草稿放在家里了,他事实上肯定知道那东西放在哪里,他假装在雷伯恩太太的保险箱里寻找。又一个为什么?是想让我以为当我去拜访的时候草稿已经存在了。我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有遗嘱,那么一定和他给我看的意思不一样。”
“当然,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我要让你寻找的是真的遗嘱——原稿或者副本应该在保险箱里。不要把它带出来,只是努力记住其中的要点,特别是主要继承人或者继承人还有剩余财产继承人的名字。记住是剩余财产继承人得到所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指定留给其他人的;或者是如果继承人比立遗嘱者死的早的话,继承人曾经得到的东西。我特别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什么留给菲利普·博伊斯,或者遗嘱里有没有说到过博伊斯一家。除了遗嘱以外,可能会有其他有趣的文件,比如说秘密的受托人、指定来进行遗产特殊分配的执行人。简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