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热情地伸出了一只大手。
“欢迎,欢迎你们两位!”他说,“布雷斯林,我们有一位兄弟和一位姐妹来了,他们来自于富有、欢乐的伦敦西区,来和我们一起唱天国之歌。让我们一起歌唱、赞美吧!哈利路亚!我们知道有许多来自伦敦西区和伦敦东区的人坐在主盛宴的桌上,他们都是被挑选出来脱离黑暗的。请不要因为这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就说他不会被选中脱离黑暗;也不要因为这个女人戴着钻石的项链,坐着劳斯莱斯就说她不能身穿白袍、头戴耶路撒冷的金冠。我们听说礼拜日在海德公园有演讲,但是那是对我们有害的、愚蠢的,它只能带来争吵和嫉妒而不是博爱。可以这样说,我们像迷途的羔羊,我自己就曾经是一个黑暗、邪恶的罪人,直到有一天这位绅士真的信赖我,尽管我对他的保险箱是一个威胁,这是上帝将我从毁灭的道路上带回的旨意。哦,布雷斯林,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多么高兴的日子啊。哈利路亚!上帝仁慈的让我沐浴祝福!现在让我们一起歌唱第一百零二页天堂的仁慈。”
埃丝美拉达递给我们的朋友一本赞美诗集。
“非常抱歉,”温姆西对默奇森小姐说,“你能忍受吗?我想这是最后的爆发了。”
管风琴、竖琴、萨克斯管、索尔特里琴、杜尔西莫琴还有各种音乐一起爆发出乐音,几乎震耳欲聋。默奇森小姐惊奇地发现她自己——自己的意识,带着一种美好的热情也参与了赞美诗的吟唱中——
温姆西看起来好像找到了很大的乐趣,他愉快地歌唱着,没有一丝的窘迫,这是因为他很习惯这样的歌唱,还是仅仅因为他非常的镇定,可以在任何的环境下隐藏自己,默奇森小姐没办法断定。
但是让她感到安慰的是,这个宗教仪式随着赞美诗结束了,人们互相握手后离开了。乐手们也都走了,冷凝的空气被鼓风设备缓慢地送进了壁炉里,弹管风琴的女士把盖子盖到了键盘上,走上前来欢迎客人。默奇森小姐记得,她被简单地介绍作贝拉,是比尔·拉姆的太太,埃丝美拉达的母亲。
“嗯,现在,”比尔说,“祈祷和歌唱是一件让人口干舌燥的工作,你们来杯咖啡还是茶,要吗?”
温姆西解释说他们刚刚喝过茶,然后说他们一家子可以先自己吃饭。
“还没到晚餐的时间。”拉姆太太说,“或许你可以先和这位先生和女士做你们自己的事情,比尔,他们应该和我们一起吃一点。晚餐是猪蹄。”她充满希望地补充说。
“您真是太客气了。”默奇森小姐犹豫地说。
“猪蹄需要很多人来分享,”温姆西说,“而且我们的工作可能要花费一些时间,我们很乐意一起享用——如果我们不会让你们没有吃的。”
“这没什么,”拉姆太太真心地说,“有八个猪蹄,加一点奶酪一会儿就可以端上来。别胡闹,埃丝美拉达——你爸爸在工作。”
“彼得先生要唱歌。”孩子说,她用不满的眼睛看着温姆西。
“现在不要打扰大人。”拉姆太太训斥说,“我真为你害臊。”
“埃丝美拉达,我吃过晚饭再唱。”温姆西说,“现在像个乖乖的姑娘一样,自己呆会儿,要不我会冲你做鬼脸的。比尔,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新学生。”
“很乐意为您效劳,先生。我知道这是上帝的安排。非常光荣。”
“谢谢。”温姆西谦虚地说,“事情很简单,比尔,但是这个年轻的女士对于锁一类的东西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我把她带来让你教。你看,默奇森小姐,比尔在这儿就有希望了——”
“感谢上帝!”比尔答应了。
“他曾经是三个王国中最有成就的盗贼和保险箱盗窃者。他不会介意我告诉你这些,因为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