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得非常危险,可我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
那女子微抬螓首,看着冉刻求,目光中却有分不解之意,说道:“冉公子请坐。”
娇羞地笑笑,女子又道:“方才那位穆姑娘说,公子姓冉?”
冉刻求心中微震,脑袋顿时醒了,神色间满是失落之意。
他转念之间就想到,慕容晚晴方才为了打探消息,用的假名字来骗取这女子的信任。
这女子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个!
苦涩一笑,冉刻求道:“穆姑娘骗了姑娘。”
“她哪里骗了我?”轻纱后娇靥难见,但那双眸子幽幽,满是天真无邪之意。
“我只是个粗人,哪里会是什么公子,穆姑娘抬举我了。”冉刻求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针扎一样地痛。见那女子“噗嗤”一笑,冉刻求反倒皱眉道,“姑娘找我来有事吗?你总是见到陌生人就会放进房间中吗?”他这一刻,倒是颇为严肃的样子。
那女子怔怔地望着冉刻求,轻轻摇头道:“不是的,方才那个陈公子,我就不会独自和他交谈。家父一直对我说,出门在外,要多防备些,可是我信自己的眼,我知道穆姑娘和你不会是坏人的。”
顿了片刻,她补充道:“不知怎的,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虽长得有些凶……可我不怕你的。”说罢轻轻一叹,室内幽独。
冉刻求心中微震,喃喃道:“我长得有些凶?我长得的确不怎么样!”他声音中突然带着激愤之意,霍然站起,大声道:“我长得不好,没有兰陵王英俊,这难道是我的错!你看不起我,找我来做什么!”
他蓦地失态,只因为这句话触动了他心底埋藏多年的伤痛,一时间悲伤欲狂,就要向门外冲去。
那女子眼中满是惊诧之意,轻声道:“冉公子……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冉刻求冲到门前,闻那女子言语如泉水清澈,当头浇下,顿时清醒过来。心中苦笑,她又知道什么,我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向她乱发脾气?
一念及此,他心中歉然道:“姑娘找我可有事吗?”
那女子见冉刻求如此,隐约有畏惧之意,低声道:“我听穆姑娘说,冉公子一直留在邺城,不知道……那里现在可太平吗?”
冉刻求不解道:“邺城眼下为天下第一都城,自然是太平的。你要去邺城?”
回头望去,见那女子缓缓点头,冉刻求错愕道:“请问姑娘芳名?令尊是哪位?”他心中暗想,不对呀,如果事情真如慕容晚晴说的那样,这女子怎么会去邺城?
见那女子沉默许久,冉刻求也觉唐突,又道:“姑娘不便说,就不说好了。”
那女子又是轻叹,低声道:“妾身说了名字,冉公子不要再对旁人说及。”
她似乎对冉刻求极为信任,开口道:“妾身张丽华,父亲一直在扬州经商,做船运生意,只是父亲名姓,妾身不便提及。”
“你父亲可叫张季龄?”冉刻求心中冲动,脱口而问。
张丽华满是诧异,立即道:“冉公子如何知道?”她这么一说,显然承认冉刻求说得不假。
冉刻求虽早有料想,可听张丽华直承此事,脑海又是一阵眩晕,扶住门框,许久才道:“你父亲还好吗?”
他蓦地这般问,显然十分不妥,张丽华也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道:“多谢垂洵,家父一直都好。冉公子难道认识家父吗?”
“不认识,我怎么有资格认识你父亲!”冉刻求言语中满是忿忿之意,转身对门,眼中又有泪光闪现,只感觉多呆一会儿,一颗心就要碎裂,伸手开门就要离去,终究还是说了句,“你……你最好早点离开响水集,这里恐怕会有祸事发生。”
说完后,他不想再留,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