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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到他可以看到海的山下町的大公寓里去,也零零星星告诉了我他的私事,比如女性的问题、老家的问题等。两个人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信赖我。武智是独子,说起来他的幼儿时代似乎很得娇宠,和他平素领军者的形象不同,真实的他也是个暗自有着较强的依赖心的男子。一旦喝醉了酒,他的这一面就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了我。

    如果对方是其他的击球手的话,听到第二年还要当陪练投手时我可能会犹豫。不过因为对方是球队的顶梁柱、我长期所崇拜的武智,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武智作出贡献,也就是间接地对球队作贡献。我决心继续做武智的影武者。

    一旦出了球队,我便只有放弃棒球,所以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过在夏天的尾声起,武智好几次抱怨说父亲经营的公司运转得不顺利。儿时便失去父亲的我并没有正确地理解武智的心情。武智好几次说过,他的父亲也是个运动员,他很尊敬他的父亲,所以想要帮帮父亲。不过他并没有说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窘迫到哪种程度,所以我并不知晓。

    九月,锦标赛也接近尾声,横滨水手队和巨人队之间展开了一场争夺冠军的激烈比赛。武智顺利地不断击中,击打率有百分三十三点二,本垒打有三十二支,在九月的这一时间点两者都排在首位,获得两冠。击球得分为九十五分,排在第三,不过顺利的话三冠王也不是梦想,水手队的夺冠全都维系在武智的击球上。

    这时候,武智二十七岁,经验也得到充分的积累,人又年轻,状态也好,处在力量的全盛时期。他在球场上充满自信的态度有着让身为男人的我都为之痴迷的风采。

    另外,与他同龄的我作为一名投手已经彻底结束了。沦为陪练投手已是既成事实。我清楚地明白好胜心这种东西正日渐消退。原本我这方面就比较淡薄,成为陪练投手后更是日益减少。连我自己也感受得到,与武智决胜的业余棒球的最后一年,球比现在更有气势一些。

    那是九月十二号的横滨球场,与第一名巨人队三连赛的最后一天。一胜一负,第二名横滨队与第一名巨人队相差半局,如果水手队赢了的话就可以取代巨人队成为第一。相反,如果输掉的话,差距就会拉大成一局半,之后等待巨人队的会是没有悬念的对广岛队的三连赛,另一方面,横滨队则会迎来棘手的对阪神队三连赛,夺冠就变得更难了。赢了的话,横滨暌违十年的冠军则会变得更有意义。球场连日来都处于超级满员状态,众多观众因为连续尖叫,嗓子都哑了。

    到第九局下半场,得分五比三,巨人队领先。

    虽说看上去巨人队将会把差距越拉越大,不过事实上,巨人队第八局换上的中继选手山田溃败,继其后的富田也被击中,二死满垒,出场的击球手是对巨人来说最糟糕的第四棒武智。

    恐怕全日本都在屏息凝视。我也守在宿舍食堂的电视机前。现在的局势可是一击同分,如果是长打则将逆转比赛胜负立见分晓。而且八月后武智的击打率超过四成。谁都会想,他一定能行。

    最为熟知他击球状态的我也是这样期待的,并且也是这样确信的。

    巨人队长凳上的队员已经如坐针毡,因无好球两个坏球的现状而失去了决断力,把派去对付第三棒的左投选手富田替换成仍是左投选手的高远。接下来正要踏上通往胜利的最后关头。场内陷入兴奋的热潮,两军的所有选手都从长凳上站起身,以手作话筒,放声嘶喊。

    不过,武智的样子有些奇怪。这可能只有我才了解。他已经连续放过两球投入内角偏低的好球。为什么说这很奇怪,放到上一个赛季来说还有可能,从今年我当陪练投手起,我不断投这一球路的球让他练习,武智已经对这种球非常拿手了。

    只要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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