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是浪费呢。不过这儿虽然有花,却没有花瓶。”
“玻璃的碎片散得到处都是。”
“啊呀,散布的范围还真大。”
“那就是花瓶。”
“是块透明玻璃,原来是玻璃的花瓶吗?晤,好像没错。花和花瓶的碎片都飞溅出相当远的距离。”
“这是喷水的时候强烈的水压导致的。”竹越说。
“原来如此,消防署喷的水可是很猛的。从哪里喷水的呢?”
“从这幢大楼,老师刚刚上楼经过的门和对面大楼的楼顶两处都喷了水。”
“对面的大楼?”御手洗站起身来,看着相隔一条马路的大楼。
“靠得不算近,不过都在同一平面上。那幢楼是干什么用的?”
“那楼里干什么的都有。有K乐器之类的店。和这幢大楼在相反侧靠着的房子都太矮了。不适合喷水。”
“唔。对面也是七层建筑。消防署喷的水足够喷到这里了吧。”
“对。从那里喷出的水使得插满花朵的花瓶连同桌子一齐向着这一侧飞了出去。所以桌子就像这样倒向这一侧,花瓶从桌子上飞到了远处。所以花瓶的碎片会朝着远处飞散。”
“没错。花瓶的碎片以这张桌子为圆心整齐地分散成扇形。”
“嗯,从门那里喷出的水径直对准那边的活动板房,水喷不到这儿来。所以地上的玻璃片和花完全不受门那边喷水的影响。”
“说得好。你的说明有理有据,无可辩驳。也就是说,现在地上之所以非常干净,是由于对面大楼上大量的喷水把地上的泥和脏污都冲到了另一边对吧。”
“对。所以那边形成了混杂着焦炭的黑色泥沼。简直泥泞不堪。”竹越说。
“我们去小屋看看吧。”
我们移步到了小屋前。
“烧得一千二净嘛。”御手洗说,竹越点头。
“墙壁的金属板熔化了。玻璃也碎了。是热浪造成的吧?”御手洗在熔化的墙壁前蹲下来。
“消防署和鉴定科都说毫无疑问。”
“啊呀,地下嵌着一颗棒球。”御手洗用力从地下拔出一颗球。似乎是硬球。它曾经是颗白色的球,不过已经烧焦,变成了半黑不黑的颜色。
“可能是那边一套棒球用具里的。”竹越说。
“这就是拉门吧?这里在锁着包形锁的状态下着了火?”御手洗指着脚下问道。
“没错。这就是钥匙。”竹越也蹲了下来,翻开一片金属片,将一枚黑色的包形锁展示给我们看。插销仍好好的插在插孔里。
“起火点就是这里吗?”
“因为这儿烧的最凶啊……”竹越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并站了起来。
“不过,你们说没有什么纵火的痕迹?”御手洗问,竹越苦着一张脸不住地点头。
“借贷会签文件之类的书面文件全都烧成灰了吗?”御手洗站起身来,指着一团曾经可能是箱子的焦黑残骸问道。
“借贷会签文件?”竹越说。
“对呀。它们全都堆在这儿呢。”
“你怎么知道的?”竹越说,御手洗惊讶地看着竹越。
“你说这火灾是怎么回事来着?”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呀。”
“你们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就调查到现在吧?”
竹越沉默了。
“借贷会签文件是什么?”他小声问道。似乎一时既感到羞愧,又明白了些什么。
“是借款的时候和债务人签订的文件。此外还有重要事由确认书啦、利息收取证书之类的无数种文件。每个都非同小可。都是很有可能在法庭上证明为伪造的危险的证据。说不定还有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