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引他出来!”阿芝说,“这是我们的家。我虽然能力卑微,但无论如何希望能出一点力气。”
桑谷隽摆手道:“不行!我不能让女孩子去冒险!”
江离却道:“或许是个好办法。让阿芝姐姐坐我的七香车去。就算阿芝姐姐失手,我料定东郭冯夷也只会生擒,不会残害。”
“为什么?”
“根据采采的描述推断,那东郭冯夷多半是冲着你们族中之宝‘水之鉴’来的。水后既然预知东郭冯夷来犯,想必这件宝物一定被妥善安排了吧。”
阿芝道:“‘水之鉴’?我也只是听说,却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物。我们和水后临别时她也未提起。如果真有这件宝物,那么现在多半在长老们手中。”
江离道:“我敢打赌!东郭冯夷的目的还未得逞,因此才霸占着小相柳湖不走。所以阿芝姐姐若以此为诱饵,顺利则东郭冯夷闻声出巢,就算失手,他也不会轻易加害。”
桑谷隽道:“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孩子去冒这不必要的险。我另外想办法引他出来。”
江离道:“引他出来后呢?”
桑谷隽指着注入小相柳湖的一弯小河说:“依这地形看,逆流而上,必然是一片土木潮湿之地,如果是一片沼泽那就更妙了。我先过去看看,如果所料不错就在那里布个阵势,把东郭冯夷引到那里灭了。”
江离道:“那我做什么?”
“你就等着接手小相柳湖吧。”桑谷隽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地方被搞得乌烟瘴气,连我也觉得可惜。这清洁的事,没人比你在行了!”
“真不知道你这句话是夸我,还是损我。”
胯下的独凶猛狰狞,奔跑如飞,阿芝有些害怕,不由把桑谷隽抱得更紧一些。
“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孩子去冒这不必要的险……”
她有十六年没听见这样阳刚气十足的话了。阿芝悄悄把头前倾,闻了闻桑谷隽后颈的汗味,心里突然一阵小鹿乱撞。
由于江离不反对由阿芝去引诱河伯,所以桑谷隽把她带在身边,为的是怕江离被阿芝说动,此外桑谷隽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小河的尽头,独脚下所踏,果然是一块理想的沼泽地。
“行了!”桑谷隽有些兴奋地对阿芝说,“我们有六成胜算了!”
这个晚上,采采没有下江沐浴,只是打开窗口,怔怔地望了望天上水底两轮明月。
她失眠了。
“芈压,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睡觉!”
“不行!”芈压说,“今晚雒灵姐姐不在,我得替她盯着你点。”
“盯什么?”
“盯着你,不要让你往白露那里钻。”
有莘不破失笑道:“胡说什么啊你!人小鬼大!快回去睡觉吧!”
芈压满怀警戒地说:“如果你心里没鬼,干吗这么着急要赶我走?不行!我今晚一定盯死你!”
有莘不破无奈,摊手道:“算我怕了你啦。你不睡,我睡!”他闭上眼睛,突然想起芈压的话:“刚才我确实想去看看采采的。这样的夜,我会胡闹么……嗯,不行!对她还是没感觉啊。再说,她好像有心上人的样子,要不为什么有时候话说着说着会走神?嗯……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桑谷隽,或者羿令符?总不会是江离吧……”
芈压盯着有莘不破,没多久便听见他微微的呼噜声,自己也打起了哈欠。
“你先睡吧。”
桑谷隽不知道从哪里召唤来一堆松软干燥的黄土,给阿芝做了个炕。然后他自己又在月色下忙碌起来了。
阿芝失眠了,却假装睡着了,躺在土炕上偷偷看着忙碌的桑谷隽。这个温柔的男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