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谢谢你呢!”
说着,大竹问秋子:“你说是吗?”
秋子厚颜无耻地回答道:“是啊。不过该谢谢的是他而不是你。我服侍了他这许多日子,外带还要帮他管孩子。”
“孩子!”气昏了的广川突然想起了天雄,“我的孩子呢?天雄呢?”
一阵沉默。
广川冲过去,抓住秋子逼着问:“我的孩子呢?”
“我们搬家的那年,他自己东跑西钻的,走丢了。”背后传来了大竹那若无其事的声音。
广川怒了,他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脸颊,仿佛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似的。他明白自己的爱子不是被他们害死就是被卖了。
三年来,他含辛茹苦,忍辱负重,还不完全是为了孩子,如今赖以支撑自己的精神支柱崩溃了,怎不让他气得发疯呢?
他一把抓过大竹,狂喊着:“还我孩子!”
大竹抡起拳头,照准广川的脸部狠狠一拳打过去。
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广川,如何经得起这一拳。他跌倒在地,鼻子和口中流出了鲜血。
腾义听到餐厅里的喧闹声,慌忙跑了进来。他被眼前的现象吓坏了。拉着秋子直往后躲。
广川倔强地抬起头来,愤怒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
“怎么样,不卖帐吗?去警察署谈谈星野大佐是怎么死的吧,你别忘了你还有一支手枪在警察那儿等你去认领呢?”大竹狞笑着说。
广川绝望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扑向大竹。他要跟大竹拼命。
然而他怎么也不堪大竹一击,又被打翻在地。
从此,广川受尽了大竹和秋子的极其残酷的折磨。
白天,他被扒光了衣服绑在烈日下暴晒。晒得皮焦发枯,口干唇裂,经常昏死过去。晚上,大竹和秋子轮流抽打广川。沾了水的鞭子抽打在晒得浑身是泡的身上,一鞭子就是一条血痕,痛得广川“哇哇”大叫。
他越叫,大竹和秋子抽得越使劲。渐渐地,他喊不出了,也不敢喊了。
这千般折磨之中,最使广川难以忍受的还是大竹和秋子竟然当着广川,做出那不知羞耻的事。
每晚,大竹和秋子打累了,便把广川牢牢地绑在柱子上。他俩便存心当着广川的面脱得一丝不挂地丑态百出。在借受肉体折磨之后,还得经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广川的精神防线彻底垮了。
他终于低下了头,在大竹家过起了奴隶般的生活。
从此,每当他看到大竹和秋子,就象看到魔鬼似的,嘴巴都会直打哆嗦,甚至连正眼看他们一眼不敢。
大竹和秋子则更是有恃无恐,在他们的眼里,广川已经是他们的看门之狗,役使之奴。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大竹和秋子对广川的看管渐渐放松了,他们已不把广川当作有思维能力的人了。
但近于痴呆的广川却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寻找天雄。
趁大竹不备,他也曾偷偷地出去访过,但始终没有音信。
一天,他在替大竹买食物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从前的一个熟人。从那个熟人嘴里,广川得知儿子确实是给大竹卖给了一个煤矿主,不料在一次瓦斯事件中闷在坑道里了。
不啻是晴天霹雳,广川“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仰面倒地,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一阵阵呼唤他的声音好象从天边隐隐地震动着他的鼓膜。他悠悠醒来,着到自己正翁在那个熟人的怀里,旁边围了好多人。
他挣扎着站立起来,顾不得道谢,推开众人,踉踉跄跄地夺路而去。
儿子死了!三年来,自己受尽了千般折磨万般苦,还不是为了这苦命的孩子。如今,希望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