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都是一亮。
这是天下最令人心神澎湃的秘密,甚至连天妖、神蟒帮都血热心颤。而这天大的秘密就在朱瞻基怀中的紫金葫芦内。
朱瞻基怔怔地摸出了那葫芦,橙色灯芒下,紫金葫芦闪耀出令人炫目的黄金颜色,他却摇了摇头,道:“可惜,我们已推算过多时,始终不明其要,甚至连一尘掌教都参不破这葫芦的玄奥。”
“殿下又忘了。”萧七又道,“一尘掌教曾说过,这玄武玉壶,要与天枢宝镜相合,才能推出其中玄机。一尘掌教的师弟一粟真人,便在这太行山中的玄武阁内……”
董罡锋看了眼萧七。他知道萧七真正的用意,借此机会去寻找一粟,至少可以将一尘掌教中毒的讯息告诉他,好让他赶去相救武当掌教。
他的眼芒一闪,没有点破萧七,而是借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殿下,萧七所言极是,一粟身为武当掌教的师弟,为武当三奇之一,武功深不可测,有他在,又何惧天妖?”
“不错。”朱瞻基的眼内霎时耀出精光,“铁骋,太行山的玄武阁,距井陉关有多远?”
铁骋沉吟良久,也想不出这玄武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忽然想到亲信吕大脚是太原府乐平人士,忙将他唤来细问。吕大脚道:“这是个极不知名的小道观,恰好末将知道,在井陉关之西数里。”
“一尘道长倒是颇有未卜先知之能。”朱瞻基苦笑,缓缓道,“铁骋,将你这亲信交给我,明早就出发。”
铁骋却摇头,死活要亲率一队数十人的亲兵护送。朱赡基素知他宁折不弯的性子,也只得由他。
稍时收拾停当,众人便即出发。童青江也随同出发,他全不知玄武阁是何所在,铁骋等人也未对他明言,只说寻了条近路,可由那里出太行山赶入北直隶。
铁骋身为宁山卫指挥使,自然不能率兵进京,便只得将亲兵都改换了商旅装束。众人由泽州北上,马不停蹄地过潞州、辽州,一路辗转,终于到了乐平。越行道路越是崎岖,再向东行不久,便钻进了莽莽苍苍的太行山。
这日临近中午,天上便飘起了雨丝,这场雨已积了很久,真正下起来必然绵密汹涌,好在起初还不大,众人尚可将就前行。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早就进了深山,但山路崎岖难行,有的地方已不能称之为路,仅是一人可过的狭径,马匹须得缓缓牵过。
直到黄昏时分,那雨愈发紧起来,抬头只见满空斜扯的雨线,脚下更是泥泞不堪。众人正没奈何处,忽见前方峻岭下挑起几角飞檐,一座道观正隐在雨幕峭岩间。
玄武阁的山门造型古朴别致,奇怪的是,这不大的道观门口匾额上却堂而皇之地写着“敕建”二字。
“敕建?”朱瞻基擦了下满脸的雨水,脱口道,“这小道观,竟也是奉圣旨而建?”
“无上天尊,先师一粟仙长,已驾鹤西去两年零四月……”
玄武阁的道长是一位中年道人,自号苍涯子,五十上下的年纪,略显干瘦的脸上几乎没什么皱纹,只是肤色略黄,眉眼颇有几分市侩,配上稀疏的胡须,乍看上去却有几分像是走街串巷算卦的野道人。
听得铁骋问起一粟道长,他低眉顺眼地稽首作答。
众人尽皆呆住,大失所望。这一路冒雨跋涉而来,等来的结局居然只是冷冰冰的四个字——驾鹤西去!
萧七更是全然呆住,若是一粟已经仙逝,那么一尘掌教毒伤痊愈的希望便更加渺茫……
一群人都在失落,唯有铁骋还不死心,道:“这个,你道号是什么……鸭子?”
那道人道:“小道道号‘苍涯子’,不是什么鸭子。”这人一脸的市侩滑稽相,这般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倒更增滑稽。
铁骋道:“苍鸭子……啊,苍涯子!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