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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不清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位作家,一辈子写出一部让人爱看的小说并不难,但每写一部作品都能够得到读者的喜爱则很难。此言极是。

    对于作家来说,这个要求真有点苛刻,但也就是这么个理。当我们将作家放在一个较高层次来衡量时,能够得到人们首肯的也就是那么几位。不过,凤凰和鸡都是鸟,各有各的活法,自不必计较。

    我想说说英国作家弗·福赛斯。

    将福赛斯称为国际政治惊险小说大师并不过分。读读他的那些小说,诸如《豺狼的日子》、《魔鬼的抉择》、《偶像》、《上帝的拳头》等代表作,就会心服口服。因为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得到读者的喜爱,每一部作品都引起社会的轰动。令我们赞叹的还不止这些。因为我们发现福赛斯还是一位擅长于写作悬念小说的大家、高手。

    本书所收集的十多个中、短篇小说,均是福赛斯的力作,它鲜明地体现出作家驾驭悬念小说的能力,每一篇作品都会使你获得别样的感受。

    19世纪最杰出的悬念大师阿尔弗莱德·希区柯克说:“每个人生来就具有悬念癖,作家就是把悬念兜售给他们,使他们得到迫切想知道的事情而已。”

    悬念,营造的是一种未知的魅力,满足的是人类求知的欲望。当许多作家将悬念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操作时,故事就显得丰富多彩,勉力无限。福赛斯深得其中三味,他把悬念运用到了极致。

    在福赛斯所有的惊险小说中,就已经具备了悬念的特质。《豺狼的日子》从开篇到终结,那种紧张的悬念就紧紧抓住了人们的心灵。而《上帝的拳头》中,则以“那个还能活10分钟的人正在开怀大笑”为开端,一句话,就将读者的疑惑、好奇、不解全部挑逗起来,你不看也不行。

    当福赛斯将写作的目光从西方各国军政要员转向社会中下层的小人物时,作品的题材发生了变化。银行的小职员、剧院的女歌星、失业的流浪汉、无耻的诈骗犯等都成了笔下的主角。题材的转换并不重要。题材仅仅是一个载体,任何作家都可能涉猎到。同样的题材,在他人笔下可能是一个直白而平庸的故事,但在福赛斯的作品中,篇篇都暗含着一种使你欲罢不能的悬念。

    在《爱尔兰没有蛇》中,我们随着故事的展开,越读越紧张,目光紧盯着那条锯级蝰蛇的行踪,一波三折,真把人折腾死。《无头案》更为奇妙,当杀手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那个美艳而善良的女性时,我相信读者们必定会大吃一惊。悬念的气氛始终掌控着读者的情绪,我们虽然无法预料事件的发展,但肯定能在每一篇最后获得一个令人目瞪口呆、拍案叫绝的结局。

    西方的悬念小说与推理小说、探案小说、间谍小说是同宗的一个分支。有时,它们的界线很难划定。当它走向辉煌之时,也自然和其它同宗作品一样显露出的某些弱点,脱离社会生活而玩弄结构技巧,形式大于内容而步入雷同的模式。福赛斯的作品显得笔力冷峻苍劲,叙述语言不温不火,人物仿照事件的轨迹和性格的逻辑自然而然地发展着,似乎现实生活中就充满了绝不雷同的紧张、神秘、变数……在或悲或喜的矛盾中,一个个有生命力的人物鲜活起来,我们在享受悬念所制造的紧张气氛的同时,也认识了那个社会及其中的人物。

    任何一部小说都应该是作家思想意识、文化知识、社会历史等一切精神类物质的集中体现。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读小说就是在读作家,通过字里行间你会感觉到作家的一切。福赛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时时都能体会到他丰富的阅历和广博的知识。《牧羊人》中那位飞行员暗夜迷航的奇遇,《事物的艺术》围绕一次次古画鉴赏和拍卖的斗智斗勇,《奇迹》对战争和历史的夹叙夹议均显露出作家超人的才华。知识和人物、历史和现实。故事和悬念结合得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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