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我的遗憾之一是乔瑟芬没有在场。她如果在场,会觉得非常开心。
她复原很快,随时都可以出院回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还是错过了另一件大事。
有一天早上,我跟苏菲亚和布兰达在假山庭园里时,一部汽车开到大门前。泰文勒和蓝姆巡佐下了车,他们踏上台附,走进屋子里。
布兰达呆立着,注视着那部车子。
“是那两个人,”她说。“他们又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放弃了──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看到她颤抖起来。
她大约十分钟之前过来加入我们,裹着她那件栗鼠皮毛外套,说:“要是我不出来运动运动,透透气,我会疯掉。要是我走出大铁门,总是会有一个记者在那里等着向我发问。这就象被围困了一样。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吗?”
苏菲亚说她认为记者大概不久就会厌倦了。
“你可以坐车子出去。”她补上一句说。
“我告诉你我想运动运动。”
然后她猛然说:
“你把罗仑斯解雇了,苏菲亚。为什么?”
苏菲亚平静地回答:
“我们在为尤斯达士另作安排,而乔瑟芬要到瑞士去。”
“哦,你令罗仑斯非常不安,他感到你不信任他。”
苏菲亚没有回答,就在此时,泰文勒的车子来到。
布兰达站在那里,在潮湿的秋日空气里哆嗦着,喃喃说道:“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他们来?”
我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我没有告诉苏菲亚我在水槽边发现那些信的事,但是我知道那些信已经到了检察官那里。
泰文勒走出屋子,他越过车道和草坪,向我们走过来。布兰达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他想干什么?”她紧张地重复说。“他想干什么?”
然后,泰文勒来到了我们这里。他以官方的语气、官方的语言简略地说:
“我有一份逮捕你的搜捕令──你被控以九月十九日用伊色林毒害亚瑞士泰德·里奥奈兹的罪名。我必须警告你,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用来作为庭上的证词。”
然后,布兰达整个人崩溃了。她尖叫着,她紧紧抓住我,她叫喊着,“不,不,不,这不是事实!查理,告诉他们这不是事实!不是我干的。我根本一无所知,这一切是个阴谋。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这不是事实,我告诉你……这不是事实……我什么都没做……”
恐怖──太恐怖了。我试着安尉她,我把她的手指从我手臂上挪开。我告诉她我会替她安排个律师──要她保持冷静──告诉她律师会安排一切……
泰文勒轻轻抓住她的手肘。
“走吧,里奥奈兹太太,”他说。“你不需要戴帽子吧?不需要?那么我们这就走。”
她往后挣,用猫一样的大眼睛瞪着他。
“罗仑斯,”她说。“你把罗仑斯怎么样啦?”
“罗仑斯·布朗先生也同样被逮捕了,”泰文勒说。
她一脸颓丧。她的身体好象整个缩了水,要垮下来一样,泪水泉涌而出,爬满了整个脸上。她静静地随着泰文勒越过草坪,向那部车子走去。我看到罗仑斯·布朗和蓝姆巡佐从屋子里出来,他们都进了那部车子……车子随即开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苏菲亚。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同时有种苦恼的表情。
“可怕,查理,”她说。“相当可怕。”
“我知道。”
“你得帮她找个真正一流的律师——最好的律师。她——她必须得到一切可能的帮忙。”
“叫人不了解,”我说,“这种事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