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还得想想。”他想,没准这就是吴作孚他们正在找的古墓,但战国古墓不可能有开通的墓道,现在怎么办?既然已经发现,就瞒不住别人了。没想到神社下有这么大的名堂,他思忖几分钟,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顾虑,说:“我要下去看看。”他伸出一只脚试了试,台阶是夯土的,似乎火烧过,很硬。他回头道:“我要下去看,你们去不去?”
扁头师傅道:“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对李云芳道:“你就别去了,在上面等我们。”
李云芳摇头:“不,我不敢呆在这。你怎么能贸然下去?至少得先把那些字搞清楚吧?没准像埃及法老墓一样,是警告我们的,谁要是敢打扰法老的灵魂,死神的双翼就会将他遮盖。”
方子郊道:“都是迷信,法老墓中有什么奇怪事了?”
李云芳道:“图坦卡蒙墓,不是说参加发掘的英国科学家都莫名其妙死了。”
扁头师傅也一惊:“这么可怕?”
方子郊道:“都是胡说,那些英国人都是细菌感染死的。”
李云芳道:“你不是号称古文字学家吗?这么几个字都不认识?”
方子郊惭愧道:“从来没敢说自己是什么家,只是个学徒。这几个字虽然大部分认识,但意思还需要研究。”
“那就研究清楚了再进去。”李云芳道,“否则我鄙视你。”她说话风格都变了。
方子郊道:“鄙视就鄙视吧。”虽然嘴硬,但还是蹲下来琢磨,是哪些字的通假字呢?想了一会,他叫道,“我有点明白了,侵,应该念寝,可兰之寝,可兰,应该是墓主的名字。这真是一个墓。”
“后面呢?”李云芳道,“后面才重要,有没有说,进去必死。”
方子郊想,“□者咸□”可能确实是进去必死的意思,不过鬼才会当真。倒是“伏寄奴之”四个字不懂,南朝的宋武帝刘裕名叫寄奴,总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吧?这些是纯正的楚国字,南朝人不可能会写的,而且,敢肯定是伍生的笔迹。他被一阵强烈的好奇心控制,不管怎样,都想进去一看,于是笑道:“没有,后面八个字是布告天下,咸使闻知。进去没事的,你别去,就在这等,我们很快就上来。”
李云芳摇头。方子郊道:“师傅,要不你在上面陪她吧,我看一眼就回来。我一定要看看,否则死不瞑目。”
李云芳突然软了下来,温声道:“好吧,我不怕,我陪你下去,有鬼就让鬼把咱俩一起捉了去。”
方子郊心里一热:“那就来吧。小心点。”
他举起手电筒,一直照下去,领先开道,阶梯下去了几格就开始转弯,然后是略微向上的阶梯,都夯得很结实。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两边墙壁上隔十几步就隐隐约约似乎有字,要在平时,他早就流连忘返,现在却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继续前进。
不久阶梯再次向下,再向下,几乎要向地底钻去,也许一直钻到了湖底。每级台阶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毕竟它有两千岁之龄,虽在洞中,感受不到寒凉暑热,春夏秋冬,却难以躲过不知何所来不知何所往的尘沙。方子郊一脚深一脚浅往下探路,三个人时而交谈,都发出瘆人的回响。李云芳一直走在中间,在这过程中,她不时地问有没有“大粽子”,没带“黑毛驴蹄子”怎么办。方子郊不解,她就解释,从盗墓小说里看来的,“大粽子”就是复活的僵尸,“黑毛驴蹄子”是专门克僵尸的,搞得方子郊一阵大笑:“你好歹是个研究生,怎么读那种垃圾读物?”李云芳就反击:“你没读过,怎么能随便评判?”方子郊道:“我还真看过一点,结论就是垃圾读物。”李云芳道:“垃圾读物也值得研究。比如你现在研究的楚国文字,遣策什么的,很多就是以前的垃圾。”方子郊语塞,这倒也是,但他强词夺理:“垃圾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