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睡觉?人家各有各的寝宫的!不过我喜欢你这个创意。”
“不是你说要把睡觉的屋子修得壮观么?”
“那是因为可以满地铺上席子,以地当床,随便打滚,那有多爽!”风伯说。
“对了,为什么大王要把我们召来?我们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吧?我们都不跟疯子多来往了。”蚩尤有点惴惴不安。
“诏书不是说召我们观看宝刀么?”风伯说。
蚩尤怀里抱着他新买的宝刀,刀上系着红绸,新配的鲨鱼皮鞘富丽堂皇,蚩尤这些天很得意,总配着这刀在涿鹿城最繁华的街上出没。
“大王什么宝刀没见过?”蚩尤不同意。
“你不知道,”雨师很有把握地说:“这男人是越来越贪,恨不得把名马快刀珍宝小姑娘都据为己有,他就是有再多的宝刀,也一定想抢你的。”
“那是我买的宝刀,叫你们来干什么?”蚩尤犯嘀咕。
“切,”风伯学他的口气,“那是我买的宝刀,叫你们来干什么?兄弟之间义气第一,不分彼此,你的也是我的!”
“只要他别说借雨师风伯两个的脑袋试试刀就好。”雨师说。
“大王驾到!”
前面的侍卫威武地长呼,可黄帝还在后面使劲地搓手,一边搓手一边小跳,拧动肩膀活动筋骨。
“大王,你在干什么?”风后不解。
“以前还真没什么表演经验,有点紧张。”黄帝说。
“其实很简单的,一定都不难,”风后重复他的计划,“大王你上殿之后,猛一睁眼,看见质子们带着宝刀,先愣一下,而后以眼神表示慌乱,再退一步,最后惨叫说‘啊!’就行了。”
“听着倒也不需要什么演技,就是眼神忒多了些。不过四方诸侯能信他们的人质要刺杀我么?”黄帝说:“以我多年沙场,这几个娃娃就算给他们几百柄刀,也休想伤我一根汗毛吧?”
“他们若有质疑,就反问说,夸父部的红日不也图谋不轨么?你们还敢否认?”
黄帝频频点头,指着风后的鼻子,露出欣赏的笑容,“你够狠,我很喜欢!”
一团灿烂的云霞涌进了后土殿,闪现在丝幔的背后,云霞中笼罩着金光灿灿的身影,高大修长,令人不敢逼视。
“黄帝陛下驾到!”甲士高呼。
从未如此接近黄帝,蚩尤悄悄抬起头,想透过丝幔看后面那个天下人人都得畏惧的人,“这就是红日要杀的人?”
丝幔被缓缓拉起,轩辕黄帝的真容终于显露出来。蚩尤诧异的发觉黄帝长了一张令他有点失望的脸,眼睛不大,眼角下垂,两颊有点横肉,微微外凸的上唇大概还有点兔子牙。黄帝也看见了质子们手中的宝刀,猛地愣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然后那平静的眼神慌乱了,再然后他急退了一步。
四周的甲士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未见过黄帝如此惊恐不安。黄帝哆嗦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说啊,大王,别忘词!”风后在帷幕后面提醒,“惨叫一声说‘啊!’就好了。”
黄帝忽然记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急忙放开嗓子说:“啊!就好了!”
风后按住额头,心想见过紧张的没见过这么紧张的。不过他毕竟是王佐之才,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拔出青钺,虎吼一声跳出帷幕。
“有人行刺!有人行刺!”风后大吼,锐利的眼睛扫视四周,看见了质子们手中的宝刀,“何人胆敢带刀进入后土殿?何人敢来行刺大王?你们果真是逆贼!诸部要谋反么?”
雨师风伯的脸色惨白。风后的一连串推理之流畅,令他们叹为观止,从一柄刀直接上升到了天下和平还是战乱的大事。雨师想如果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