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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立刻停住了,眼神流露出极度的惊惧。

    “你不许伤她!”天子愤怒地大喝。刚才永王被推下楼去,他都不曾这样愤怒过。

    “先把我兄弟放了!”萧规吼道。他的眼睛受了伤,整个人的手劲控制不足,太真的脖颈被他越扼越紧,呼吸越发困难,白皙的面颊一片涨红,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

    天子二话不说,把象牙柄折刀撤了回来。这位老人刚才打斗了一场,也是气喘吁吁,只是双目精光不散。

    张小敬没料到天子居然会为一个坤道服软,可他已经没力气去表示惊讶。张小敬只觉得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四肢的肌肉都开始剧烈痉挛。刚才那一番剧斗,耗尽了他最后的力量。

    “陛下你过来!”萧规依旧钳制着那女人的脖子,命令道。

    “先把太真放了,我跟你走。”天子道。

    “请恕微臣不能遵旨。”萧规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太真的娇躯此时变得更软。

    天子没有半分犹豫,一振袍袖,迈步走了过来。另外两个蚍蜉扑过去,踢开试图阻拦的老宦官,把天子再度控制在手里。另外一个人则扶起张小敬,也朝这边走来。

    萧规狞笑道:“早知道陛下是个多情种子,刚才何须费那许多唇舌!”天子却根本不看他,而是急切地注视着太真,眼神痛惜不已。

    萧规略松了松手,太真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吸声,泪流满面。

    那些宾客呆立在原地,感觉刚才那一番“君辱臣死”的热血呼号,变成了一个大笑话。天子因为一个女人,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了大好翻盘的机会,这未免太荒唐了吧?想到这里,不少人在心里腹诽,这女人是天子从儿子手里抢走的,这么荒唐的关系,再引出点别的什么荒唐事,也不奇怪。

    勤政务本楼四周的黑烟弥漫得越发强烈,灯楼倒塌后的火势已逐渐过渡到楼中主体。外面隐隐可以听见兵甲铿锵声和呼喊声,禁军的援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萧规知道时辰差不多了。他打了个呼哨,蚍蜉们得到指令,立刻开始忙碌。他们先把天子和太真,还有没什么力气的张小敬拽到大殿内西南角的铜鹤之下,然后像赶着一群绵羊似的把宾客们向大殿中央赶去。

    这时陈玄礼在地板上悠悠醒来,他的双手被反绑起来,可嘴却没被堵上。他昂起头高喊道:“现在宿卫禁军正从四面八方赶来,你们就算挟持了陛下,又能逃去哪里?”

    萧规瞥了陈玄礼一眼,随手从云壁上扯下一片薄纱,把眼眶里洋溢出的鲜血一抹,脸上的笑意却依然不变:“这个不劳将军费心!蚍蜉上天下地,无孔不入。”

    蚍蜉们对自己的首领很是信服,他们丝毫不见担忧,有条不紊地用火把和弩箭逼迫宾客,让他们向中央集结。宾客们意识到,这恐怕是为了方便一次把他们烧完,可是燃油在身,弓弩在外,谁也不敢反抗。

    突然,有一个不知哪国的使节不堪忍受这种恐怖,发出一声尖叫,不管不顾地发足向外狂奔。那个叫索法惠的蚍蜉,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具燃烧烛台,丢了过去。一团烛火在半空画过一道精准的曲线,正好砸中那个使节,瞬间把他变成一个火人。火人凄厉高呼,脚步不停,一直冲到楼层边缘,撞破扶阑,跌下楼去……

    这个惨烈的小插曲,给其他宾客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只得继续顺从地朝殿中移去。他们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举动,就是把脚步挪动得更慢一些。

    萧规没再理睬这些事,他施施然走到西南角的铜鹤之下,天子、太真和张小敬等人都在那里站着。

    萧规把那片沾满血的薄纱在手里一缠,然后套在头上,挡住了眼前的血腥。包扎妥当后,他对张小敬笑了笑:“大头,这回咱俩一样了。”张小敬背靠铜鹤,浑身无力,只得勉强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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