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邪恶的臭男子!”
陆寄风一时未听懂,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西海公主道:“白痴!你还不懂吗?下毒的人不是我,是小雪!”
陆寄风根本不信,道:“小雪不可能做这种事!”
西海公主道:“就是她!那丫头偷了我的君子风,全倒在鄯善城的水源里,替你报仇!”
“什……什么?”
西海公主道:“她见到昙无谶,本来吓得要死,一听说你死了,她跟疯了似的,逼问鄯善王,又冲到你落难的地方看,见到整个地面下陷,还引了会起火的黑水烧过,遍地焦土,她才失神落魄地回来。本来我怕她寻死寻活,谁知道……她竟偷了我的君子风,毒杀全城的人为你报仇!要不是我告诉她你没这么容易死,你想她活得到今天?”
陆寄风怔然不语,“爱情会让恶毒的女子变得温柔,也会让温柔的女子变得毒辣”……拓跋雪为了他,竟做得出像舞玄姬一般狠毒的事。
陆寄风望向对面山头的昙无谶与拓跋雪,一时之间胸中既沉重,又酸苦,陆寄风对拓跋雪原本只有怜惜恤弱之意,没想到她却对他用情深至如此。
昙无谶的声音从对面又传了过来,道:“陆寄风!你再不将西海公主交出来,休怪我再开杀戒!”
他见到对面陆寄风和西海公主不知在说些什么,陆寄风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随时有可能动手杀了西海公主,心中十分着急。不料陆寄风突然间抓住西海公主,便往山下推去!西海公主的身子像落石一般急坠而下。
昙无谶大惊,急忙跃下山头,企图及时抓住西海公主。
他后发先至,在西海公主尚未落地之前,便已先落至她的下方,举手一抓,托住了西海公主,稳稳地落地。
而仰头一看,山上的陆寄风、拓跋雪,都已不见了。
昙无谶知道这是最明显的调虎离山,可是他也无所谓,只要西海公主在手就安心了。可是他心里也不无几分轻蔑,想不到陆寄风竟不敢与他决战,反而逃之夭夭。
昙无谶哈哈大笑,道:“陆寄风!你很识相,知道保命为先!”
山下的鄯善王更惊恐了,陆寄风出现,以神乎其神的掌力止住落石,反击上去之时,他还以为陆寄风会救他们,帮忙杀了昙无谶,怎想得到陆寄风救了拓跋雪之后,就这样离开,不管他们的死活。
剩下的这些九国御林军,要对付昙无谶,除了人多之外,岂有其他胜算?
昙无谶才一落地,九国国王纷纷连奔带逃,以各种语言对侍卫们下令道:“包围他!”“射杀他!”“快护驾、快护驾!”
虽说九国各有指挥,混乱无比,九个国王的护驾队伍全横阵上前对上昙无谶,放眼望去,也是密压压的千军万马。
面对这样的阵仗,在昙无谶眼中,不过是任他杀戮的蝼蚁。
咻咻箭雨不断地射过来,昙无谶一声怒喝,飞身奔入阵中,随手拨挥,疾锐的箭势便被拨开,就像稻草一样,稍止不了昙无谶的奔势。昙无谶根本不将这九国御林军阵仗放在眼里,一心大肆杀戮,以报前仇。
箭雨之中,那身飘飞的黑斗篷就像一片狂飙的乌云,直袭阵中,逼向九国国王,一眨眼已欺至阵中,前列的弓箭手退至盾后,刀剑手们兵刃齐出,挥向昙无谶。昙无谶口发叱咤,斗篷疾挥,衣角所带过的霜气一扫,便见血瀑!
昙无谶的斗篷衣摆,本就是以镌刻精美的利刃缀成,加上他的劲道与真气,所挥过之处的威力更是惊人。没人知道他怎能所过披靡,众人只见靠近他的人全在瞬间喷血飞开,而昙无谶抱着西海公主,根本连出手都没出手,所过之处,群兵不是断首就是腰斩,这可怕的景象教人见之丧胆,昙无谶简直是死神一样,狂笑着,冒着血路直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