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风定了定心神,望向西海公主和拓跋雪,心中百念千转,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只是:自己在鄯善国之事,一定是西海公主传话给昙无谶的!所以她才刻意要把自己困在鄯善国,好等着让昙无谶设计他,把他骗下祭坛,然后以机关陷阱杀之。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昙无谶由何处知道自己下落的方法。
西海公主正邪难辨,竟会与昙无谶是一丘之貉,并不令陆寄风意外,但是曾被蹂躏过的拓跋雪,怎么可能串通昙无谶?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欺骗他的布局?
陆寄风万万不愿意这样想,但见拓跋雪神色漠然,一点也没有惊惧的样子。陆寄风更生疑心,想道:“小雪的样子不大对……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陆寄风一点也看不出拓跋雪的想法,她冷淡的表情,也与陆寄风所熟知的拓跋雪完全不同,好像变了个人。
高居上首的昙无谶得意洋洋的样子,与鄯善王的惊恐恰成对比。
鄯善王颤声道:“国师!谋害国师的并不是孤,而是前朝的国王,他们……他们已经全族被灭了,一切与我无关呀……”
昙无谶道:“圣女的塑像尽毁,你就该杀陆寄风,作为忠贞之证!你却将他待若上宾,不是有意要对付我吗?”
鄯善王跪伏在地,不敢言语,西海公主道:“如今已称你之意,把陆寄风埋在地下,你可甘心了?”
昙无谶笑道:“不急,等我找到陆寄风的躯体,斩了首级,还有妙用。”
鄯善王颤声道:“国内……精锐武士被毒死大半,恐怕难以搜查地底……”
昙无谶笑道:“你已经发书请其他八国国王前来,他们不日就到,有了八国国王在手,要他们调集兵员挖地找人,又有何难?”
要集合九国国力把沙漠翻了过来,昙无谶的出手,气魄令人心惊。可是西海公主竟狠心毒杀了鄯善城内的军民,也教陆寄风气恨万分,想道:“这毒妇竟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绝不能容她活在世上!”
西海公主嫣然一笑,道:“合九国之力找寻陆寄风,他的尸体有这么贵重?”
昙无谶笑道:“这几日我就在此等九国国王自投罗网,与两位美人儿共同取乐。”
拓跋雪冷冷地站了起来,道:“等找到陆寄风的尸体再说吧!”
她转身便走,奇怪的是昙无谶也没追。西海公主笑道:“堂堂的狮子比丘,也有不能得到之人?”
昙无谶哼了一声,道:“让她臣服于我,是迟早之事!”
西海公主起身道:“不见到陆寄风的尸体,谁也不能放心。”
陆寄风只感一阵怒火直冲心口,便欲现身与昙无谶一决,却强忍怒气,想道:“昙无谶怎知我人在鄯善国?有人通风报信,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陆寄风欲查个明白,遂潜身不出,仔细注意着西海公主的动静。只见她与昙无谶饮酒嘻笑了半晌,昙无谶眼中精光骤盛,在她身上胡乱摸索调戏了起来,西海公主欲迎还拒,昙无谶越来越按捺不住,当着鄯善王及群臣的面,竟就要将西海公主的衣裳扯裂,西海公主挣扎了一下,嘻笑道:“别这样!”
昙无谶喘着气道:“管他的!谁要看就让谁看!”
“我可不想让人看。”
昙无谶转身对众人喝道:“听见了没有?滚开!全都滚开!”
鄯善王和众臣连忙告退,昙无谶已迫不及待地抓住西海公主欲一亲芳泽,不料西海公主一把推开了他,起身欲走。
昙无谶一把拉住她,没想到才拉到她的手,昙无谶便触电似地放开了,手上已肿成黑色。
西海公主笑道:“哎,你想干什么?”
昙无谶哼了一声,真气略振,手上的黑肿便化作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