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术,有时他能以鼎炉中的轻烟,化作云鹤竞祥、仙人步步下凡的奇景;还能百变如意,变作千种形貌,令拓跋焘龙颜大悦。
厨房内更清楚宴会以外的内情。拓跋焘还会在私下将昙无谶请入后宫,另设小宴促膝密谈,昙无谶对佛国的各种风土民情,知之甚详,他甚至见过大海,见过比身毒更远的国家。许多闻所未闻的奇事,都让拓跋焘惊叹不已。
陆寄风心知事有蹊跷,舞玄姬的势力与拓跋焘互有冲突,甚至到了双方互相猜忌暗杀的地步,代表仙后的世家贵族,与代表拓跋焘的汉人新贵,水火不容。舞玄姬的护法昙无谶刻意取得拓跋焘的欢心,背后一定有阴谋。
深夜里,陆寄风打听出今日宴后,拓跋焘又与昙无谶在后宫私宴,便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潜进后宫,弄清昙无谶是否别有居心。
陆寄风的手脚铁链颇为粗重,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出响亮的声响,非常显眼。可是他若要不发出声响,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提着链带,很快地就闪进了后宫。
他不认得平凉城的后宫路径,但藉由宫女及内侍的服色态度,要找到拓跋焘所在之处并不难。陆寄风在宫瓦间飞快地潜行,不少卫士都守在其中一所精美的殿外,还有一些凉国的随从侍立在外待命,那么拓跋焘和昙无谶在里面,自无疑问。
陆寄风小心地顺着屋脊潜滑入殿,他在高梁间匍匐前进,一面小心地调运着气息,尽量不暴露行踪。若是被昙无谶察觉,恐怕是杀身之祸。
陆寄风顺着屋梁深入内殿,隐约传出阵阵酒香与粉气,浓郁的花香熏得处处皆是。内殿的巨大隔屏内,逸出一阵笑声。
陆寄风停了下来,只听拓跋焘笑道:
“李先生教朕读佛经,朕见了什么苦空无常,便觉不喜。而大师今日教朕佛经,朕一夕便通晓真我之道,原来是以往不悟佛性,哈哈哈……”
昙无谶道:“万岁好慧根,佛性具‘常、乐、我、净’四德,这也是一切众生心所本具,万岁可说是已经深明其要了。”
他们竟在谈佛经,这多多少少让陆寄风很是意外,但是他只奇怪了没有多久,疑惑便解了。
他听见一阵压抑的呻吟声,竟是女子所传出来的,仔细再听,竟不只一名女子发出紧闭着口的呻吟,似乎十分痛苦。陆寄风略为向前探视,一看清殿内的情况,不禁面红耳赤,大感羞惭。
殿内的御榻被重重红紫轻纱所掩,隐约可以看见三名女子以及宗爱,都赤裸着身子,与拓跋焘爱戏。
榻外的昙无谶也衣衫不整,黝黑雄壮的身躯抱着一名浑身雪白的宫女,宫女身泛潮红,不住地扭动着,情欲灼身。而旁边已横陈着好几名裸妇,身上或秽或净,卧在一旁娇喘连连,有的像是死去了一般无法动弹,仅只在缠绵的轻轻扭动身体时,可以看出她们方才经过了多么激烈的爱欲之事。
昙无谶不知连御了多少女子,依然威猛雄壮,一面玩弄着臂间的宫女,一面亲自示范,传授拓跋焘御妇之道。君臣便隔着遮不住什么的屏纱,裸裎相见,尽情嬉戏。
原来这便是拓跋焘亲信昙无谶的秘密,耳中听昙无谶详细地描述阴阳出入的方式,巨细靡遗,不堪入耳,陆寄风简直听不下去。但还是让他听出了昙无谶在教拓跋焘性爱的极高技巧的同时,一并传授了他采阴补阳的方式。让拓跋焘临幸妃子时达到长寿的功用,想必这也是拓跋焘把他如获至宝的原因。
陆寄风动心忍性,对眼前的淫乱冷漠视之。后宫的玩乐,持续了至少有两个时辰,才算暂时罢休,宫女及宗爱都已经瘫地不支,动弹不得了。拓跋焘和昙无谶还是神采奕奕,又对坐饮酒谈论着政事或传闻,直到未时,拓跋焘才放昙无谶退下。
陆寄风看拓跋焘安然无事,便无声地出了后殿,跟踪昙无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