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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必激我,我想领教所谓的中原第一高手,有何能耐!你叫他起来,与我正面一决。”
吉迦夜道:“可是你……”
昙无谶喝道:“不必废话!”
吉迦夜只好拉着陆寄风,让他坐起。经过他们这番智斗,陆寄风已能动弹,被吉迦夜一拉就坐了起来,吉迦夜拉着他,看似只是拉他坐起,其实却是反扭陆寄风的手臂,同时以特殊的指法捏抓着他的腰、背,他所拉捏之处,都让陆寄风感到十分疼痛,不知道吉迦夜这是在干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吉迦夜并不是随便乱捏他,吉迦夜的手指、腕部等地都用上了推揉之力,被硬扯及捏过之处,竟筋骨大畅,就连反扭后再放开的手臂,都像灵活了许多。
陆寄风暗自惊异,想道:“这又是什么通筋理气之法?”
天竺早在婆罗门教之时,苦行僧便已发明出瑜伽术,使受到极大苦楚的身体,立刻复元。虽然佛教兴而婆罗门教式微,瑜伽却还是文化的一部分,而留存了下来。吉迦夜拉起陆寄风之时,便以瑜伽的手法助他通畅经脉,这与中国的气功通畅经脉方法不同,而效果各有千秋。
陆寄风对吉迦夜反激昙无谶之计,心领神会,便故意不理会昙无谶,以虚弱的口吻道:“多谢大师相救。”
吉迦夜双手按着陆寄风的肩,道:“陆施主,此魔欲取你的首级,你可得加意小心了。”
陆寄风暗中取出一丸五石丹,说道:“我晓得。”
他正打算趁着背对昙无谶之时,将五石丹服下,昙无谶却已觑见陆寄风似有动作,喝道:“你在做什么?”
昙无谶一掌击去,陆寄风急忙回掌接下这一道气劲,两人的掌气相格,均被震退,而陆寄风手中的五石丹也飞散了出去,不知落在何处。
昙无谶叱道:“你们果然在搞鬼!”
只见昙无谶两掌如电,狂涛般的内力一波一波击向陆寄风,陆寄风身处掌气之中,不断地以自身真气运使推移昙无谶之功,牢房内的茅草等轻柔之物被这股内力牵动,在半空中旋转疾飞,顺着陆寄风周围的气流转出了漩涡。但这都是昙无谶之力,陆寄风只是中心的一个轴而已。
昙无谶的掌风越盛,绕着陆寄风转的气漩就转得越快,陡然陆寄风口发叱咋,身子往前倾去,便挟着巨大的气劲轰向昙无谶!
这宏阔之气,有如一堵巨墙般迎面倾去!昙无谶竟硬是双掌迎击,将这股力量又推回陆寄风身上!
陆寄风的身子在半空中轻飘一转,顺着气劲而动,有如狂风中的一片落花,优美地缓缓飘落,全然无伤。
陆寄风学习上清含象功以来,越来越体会顺势之要缔,总是藉对方的力量而行动,让对方反而找不到他的破绽。而这样的对打方式也正好符合他不爱动武的个性。
陆寄风一落地,反手便拆下一条围栏,握在手中为剑,身子剞立,便递剑刺去,游丝剑法的起势攻向昙无谶。
他以棍为剑,又让昙无谶吃了一惊,但是却不以为意,随手拆招。陆寄风手中是棍,但灵活飘然,矫矫灵动。吉迦夜只见到陆寄风手中光影翩连,千丝万缕的剑气在昙无谶周身游走,昙无谶有如被飞链困锁的巨兽,虽张牙舞爪,但始终脱不出剑气包围。
旁观的吉迦夜暗喜,想道:“陆施主的剑法果然高妙!”
不料昙无谶骤然间眼中精光一闪,抓起斗篷疾挥,陆寄风长棍刺至,与斗篷相格,斗篷下的刀刃力道透过,竟削去了一截木棍。
只见昙无谶灵活地挥动衣摆,陆寄风手中长棍扞格进退,有如黑鹰激斗巨蟒一般,或飞舞腾跃,或窜升疾扑,互有进退。然而斗篷底下的刀刃毕竟锋利无比,与木棍相触几下,陆寄风手中的木棍已经一寸一寸地削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