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千绿一听,连忙问道:“陆公子现在人呢?他无恙吧?”
看她这么关心陆寄风,浑然不以自身安危为虑,更是让司马贞心头火起,看不惯他们那副互相以对方生命为重的样子,司马贞道:“哼!他已经下了死牢,不久就要被杀啦!”
千绿大惊失色,道:“这……不会的,公子他怎么会……”
司马贞道:“把她抓出来!”
女监开了牢门,将千绿给拖了出来,双臂被反扭着跪在司马贞面前。
司马贞道:“哼,你这么担心陆寄风,怎么不先到地下去等他?”
千绿流下眼泪,道:“陆公子不会有事的,你是什么人?为何这样咒陆公子?”
司马贞啐道:“我是什么人,岂是你这贱人有资格问的?我看了你这样子就碍眼!”
她随手抓起铜灯,竟要把滚热的灯油往千绿的眼睛注去。
陡然间“镫”的一响,司马贞手中的铜灯被打偏,接着只见黑影闪过,司马贞定神一看,吓得脸色苍白,作声不得。
陆寄风竟不知何时已点倒了狱监,出现在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颈子,冷若寒冰的眼眸紧盯着她。
原来陆寄风见司马贞怒气冲天地奔了出去,知道她是去找因自己而被抓的人出气,只要跟着她就可以找到迦逻了。所以陆寄风反缩身骨,钻出了牢房,不出声地紧跟在后,司马贞大队人马竟都无从发现被跟踪了。
当陆寄风看见牢里之人,竟不是迦逻,而是千绿,也吓了一跳。他万万想不到不顾一切追下来找他的,会是柔弱的千绿。而司马贞竟要烫瞎她的眼睛,陆寄风自然不能坐视。
司马贞从没见陆寄风的神情这么阴沉过,吓得不敢乱动,只要陆寄风的手一捏,她的颈子被折断是轻而易举之事。
司马贞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陆寄风沉声道:“你也知道怕死?”
司马贞咬着唇望着陆寄风,她一时的惊恐过后,惧色已去,反倒抬头挺胸,道:“你杀了我可就罪加一等,终生别想再在虏廷里享受荣华富贵了!”
陆寄风听了,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司马贞不过是依附于刘义真的一个降臣,比当初晋朝被篡了之后,带兵投奔魏国的司马楚之、司马爱之等皇族地位更低,更何况只不过是个女子,拓跋焘想到的话或许还会利用她的晋族皇女身分去与远国通亲,除此之外,司马贞可以说是半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就算杀了她,拓跋焘也不会当一回事。
但正因为知道这一点,陆寄风对司马贞不无几分同情可怜,反倒放下了手,饶她不死。
司马贞得意地说道:“哼!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大的狗胆!”
陆寄风拉着千绿便要离去,司马贞道:“站着!你真打算为了这奴婢,越狱潜逃?”
陆寄风冷冷地说道:“我会回牢里去的。”
他抱着千绿,便往外奔去。大牢的围墙上方都以木棍铁条交缠成网,以轻功也飞不出去,陆寄风排闼飞奔,极快地穿越过数重窄门,不要说是普通的守卫,就连司马贞带来的高手们也都只见到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司马贞追了出来,叫道:“有人劫狱!你们快追啊!”
牢狱幽深,女监更是少有武装看守,她的叫声一时竟无人听见。司马贞气得奔出去,侍卫们还立在外头,不敢乱动。
司马贞喝道:“你们都聋了?瞎了?没见到有人逃出来?”
张业连忙道:“启禀公主,卑职的职责只是保护公主你的安全,所以……”
司马贞听得更火,翻身上马,道:“他往哪里去了?”
张业道:“往西边……”
司马贞大力一踢马腹,策马就往西追赶,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