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痛,陆寄风依然不去理她。
司马贞气得发抖,道:“陆寄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寄风毫无反应,司马贞静了一会儿,拼命抑下怒气,温言道:“你怕我毒死你是不是?要不要我先吃给你看?”
陆寄风故意漠视了她半天,就是想激得她脾气发作,表露出她来此真正的用意。但一直到现在,司马贞竟完全没生气,反而对陆寄风极力隐忍,令陆寄风也不由得心中略奇,总算转过了身,看司马贞想干什么。
司马贞见到他端正的五官,不世的气慨,不由得心头阵阵喜悦,满腹的火都消了,微笑道:“酒杯拿过来,我再倒酒给你,很好喝的。”
陆寄风淡然道:“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东西你拿走吧,我不需要。”
司马贞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道:“你……你是不是嫌我的东西不好,你不希罕?”
陆寄风道:“你以千金之尊,到这种地方来,不是好事,你走吧。”
司马贞再也忍无可忍,一咬牙,突然间站了起来,举起篮子,整个就往墙上摔过去,登时佳肴美酒,溅散得满地狼籍,令陆寄风吃了一惊。
司马贞叫道:“你不屑我的东西,那就砸了省事,不要就不要,你以为我就希罕你要?求你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少自以为是了!”
那篮中还有一件冬衣,随着杯盏飞抛而出,落在地上,司马贞拼命地用脚去踩,将残肴都踩得一团凌乱,一面哭道:“你了不起,坐了牢还这么了不起,我看你能威风多久!”
陆寄风一怔,司马贞不但准备了食物,连冬衣都带了过来,确实有些出他意料之外。陆寄风虽因根基深厚而感觉不太到气候寒冷,也知道已是深秋,司马贞准备衣食,可见她是诚心诚意来关心自己,并不是故意来耀武扬威的。只是她骄纵惯了,说话的口气太过于高高在上,竟让陆寄风误会了好意。
以前他原本不会想这么多,但是娶了迦逻之后,对女子的心思比以往更加了解。司马贞一反常态,屈尊前来,这是什么意思,陆寄风自然心中有数。
陆寄风见她哭得伤心,有些过意不去,放大了声音道:“司马姑娘!你别闹了,是我误会了你,我道歉就是。”
司马贞咄咄逼人,道:“你道什么歉?误什么会?你说呀!”
陆寄风一窘,道:“这……司马姑娘专程来看在下,一番好意……”接着的话他却不知该如何说才是,说得太明白,怕误会司马贞的心意;要说得含蓄,他也辞穷,只好结结巴巴的。
司马贞道:“你以为我是专程来看你的?真是不要脸!”
陆寄风苦笑,默然不语。司马贞见陆寄风默然的样子,似乎把自己给看透了,更加恼羞成怒,抬眼一看,那和陆寄风同室的死囚虽然抱头缩在一旁,两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居然像是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司马贞满腔羞惭之火简直难以克制,喝道:“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死囚恍若未觉,还是定定地看着司马贞。司马贞隐隐听见别室传出嗤笑声,还有人低声交头接耳地说道:“仇复这小子临死还这么色眯眯的,嘻……”“这大姑娘哪来的?她情人竟糟蹋了好菜……”
司马贞更是羞愤欲死,但要她对这些死囚一一辩驳怒骂,也不可能。司马贞吸了口气,反倒面露微笑,走上前去,招手对那死囚道:“你过来!”
这么一招手,牢里登时四下无声,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那被叫做仇复的死囚本来已没力气动,司马贞这么一个灿若春花的微笑,让他大为振奋,立刻连滚带爬地赶上前去。
陆寄风马上知道不妙,喝道:“退……”
没说完,司马贞袖中寒光一闪,一把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