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人不错。”胡涤清连声夸赞。
“大哥,你也要抓紧了。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零八天。你不抓紧,万一我和她成了,也不好办大事啊。”白若飞说。
“好好好。”胡涤清敷衍着,“江子的伤要不要紧?”
“肺部受了点伤,没什么问题,但他怕得要死,怕警察来抓他。他就担心他那一刀要了那家伙的命,那就出大事了。我就安排一个弟兄打听了一下。那家伙命硬,刀从下腹髋骨上方穿过,没有伤及内脏……”白若飞瞄了一眼胡涤清,准备承受胡涤清暴跳如雷的斥骂,“可能是那家伙做了坏事,心虚,挨了一刀,没什么大事,就没报案……”白若飞推测道。
胡涤清把烟头扔出屋外,站起身来,说:“我看后面那片竹林不错。走,我们到那边去说。”说完,自己先走出门外。
白若飞也跟着到了竹林里。
“这个地方是很不错,很幽雅。我当时租这个房子,也是看上这片竹林。不过,这片竹林快要消失了。”白若飞王顾左右地说。
胡涤清不搭腔,还在往竹林深处走去。
白若飞惴惴不安地跟着。
突然,胡涤清调过头来,瞪着一双怒目,说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你还有心情跟我谈什么幽静幽静!如果不是结拜弟兄,我真想狠狠地打你一顿!”胡涤清气呼呼地说。
白若飞转过脸,不吭声。
“你说说,假如那家伙死了怎么办?警察找到我们怎么办?”
白若飞沉默着。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出了事,‘兄弟社’不是毁了吗?书社不是毁了吗?弟兄们不都要死在你手里吗?”
白若飞说:“胡哥,这事是搞得危险了一点。但我们这么做,不都符合‘兄弟社’的宗旨吗?”
“你这个死脑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资金问题。像你那么搞,我们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
白若飞仰起头,望着茂盛的竹叶,同时一只手恨恨地抓向一根翠竹,几片竹叶簌簌而落。
“事后我也很害怕。既怕那家伙死了,又怕江子死……你说,像这种事,不出手,我们‘兄弟社’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一出手,又容易出事。特别是怕出大事。”白若飞喟叹一声,“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胡哥,我甚至想……”他欲言又止。
“想什么?”胡涤清盯着他。
“干脆,把‘兄弟社’解散算了。我们就好好地把书社的生意做好……”
“什么?”胡涤清吃了一惊,“解散‘兄弟社’?亏你想得出来。书社能赚多少钱?搞不好还亏本。”他转了两步,“虽然你做了两年的‘带头大哥’,但还像一个书生啊。这两年你白混了。‘兄弟社’说解散就解散了?哪有这么容易?这么简单?”他也叹了一口气,“江湖没有退路。我问你,‘兄弟社’解散了,我们就过上安逸日子啦?这几年,我们得罪了多少人,你比我还清楚。他们就把这些事情忘了?他们都去当菩萨了?再说了,对弟兄们如何交待?”
白若飞不得不从心里承认胡涤清讲得是有点道理的。
“上船容易下船就难哪。所以我说你还是一个书生啊。不过你以前常提的什么‘拳头理论’我是很赞成的。‘大事靠法律,小事靠拳头’,这是你说的吧。”
“嗳,是啊。可我总觉得长期这么干下去,不是个事,容易出问题。江子的血、那家伙的血……太危险了。要实现当初歃血为盟时的愿望,怎么这么困难?”白若飞进退两难。
“为了你,也为了我,更为了‘兄弟社’的弟兄们,今后,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告诉我。”胡涤清正色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