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几个鸟人……”
阿依扯住天耒的衣角,说:“不行,哥。你不要扔下我。我怕!我怕他的眼睛,像鬼一样。我怕他呀。”说着哭了起来。
天耒听到阿依叫他“哥”,心中一暖。他已有好长时间没听到流荷叫他哥长哥短的了,不由得拉起阿依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放低了声调说:“阿依,别哭。”
阿依扑倒在天耒的怀里,好像找到了她失落已久的亲人。
天耒摩挲着阿依的秀发,说:“难道我就不管流荷了吗?不行,我还是要……”
“不是不管,而是从长计议……”阿依边说边抱紧了天耒。天耒感到阿依柔软的身体快要融化了自己,他也抱紧了阿依。他直觉得呼吸急促、脑壳发懵、腿脚发酥、肉身膨胀,欲望之火“呼呼”地燃烧起来。他终于低下了长得很高的头,一口吻住了阿依的小嘴。
阿依用她温柔的手摸索进天耒宽厚的胸脯。出乎她意外的是,她摸到了一块圆润的东西,摘出衣服一看,是一枚翠绿的玉环,还带着天耒的体温。
阿依好奇地细看,只见玉环上那个图案如太阳一样光芒闪烁,似乎在暗示着她什么。她感到脸上发烧,嗓子发干,她只得使劲地浸了浸咽喉,闭上了眼睛。
天耒将她轻轻地仰卧在草丛中。
原始的快感使他们暂时忘却了一切。
青草在微微摇曳。
天渐渐黑了下来。
天刚蒙蒙亮。雄鸡陆续振喉啼鸣。
天耒家中。
天耒彻夜未眠。他起了个大早,在草庐外的院坝上踱来踱去。凌晨的寒意让他披了一件虎皮套在身上。他还在苦苦思考着。
前天夜里,他把阿依带回了家中。两人商量了半宿,终于想出了一个妥当的办法。昨天上午,他就带了两个亲信,暗藏利器,直奔蚕丛的木屋。
待赶到蚕丛的木屋前,他们心里一惊——四个彪形大汉手持戈矛,分别挺立在木屋前百十步远的栅栏两侧!这完全出乎天耒的意料!因为这样的情形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天耒暗自平静了一下自己波动的心绪,随后就直往栅栏内闯去,丝毫不理会那几个警戒的大汉。
“站住。”其中一个满脸黑须的卫兵威严而略带礼貌地说。
天耒停住他颀长的身材,侧目怒视道:
“你狗胆不小!敢挡我的路!”
“大王有令,现在任何人不能进去。”
“哼!大王?我找祭师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给我滚开!”
“对不起,祭师。小的是奉命行事。你现在不能进去。”
天耒怒火中烧。刚要抽剑刺他,想到救流荷的大事,便强压怒火,吓唬他道:“你狗日的耽误了大事,我杀你一百遍。”
谁知那黑须大汉并不买账:“请祭师息怒。大王正和流荷休息。他吩咐任何人不得……”
天耒听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
“给我滚开!”他大声狂吼,猛虎一般往里扑去。
却见四把戈矛齐唰唰直指自己。
天耒彻底崩溃了!
他是祭师!一直被人们奉若神明的祭师!部落内的二号人物!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就连蚕丛也不敢对他戈矛相向!
极度的羞愤促使天耒拔出青铜短剑,向那大汉刺去。
却见那黑须大汉不慌不忙,长矛一抖,打在天耒的手腕上。天耒疼痛难忍,短剑掉落在地上。他怒火中烧,刚要扑向黑须大汉,想扼死这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却见其余三个大汉立即用戈矛戳向他的胸前——
戈矛并没有刺入,而只是停在距他身体一指宽的地方。
天